“不能替老大完成任务，我等只有以身谢罪了！”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皆在彼此严重看到了决绝，嘴唇动了动，那是咬舌的前兆。
“不好，你们别……”张世杰试图阻止，但他完全动弹不得，也爱莫能助。
那两人真正咬了舌头，发出清晰的“咔”声，牙关紧闭，头无力地垂了下去，一副已经死掉了的样子。
林秋管都没管，冷眼看着他们胡闹。
被人复活的傀儡对被下达的命令会有不可思议的偏执，在他们身上体现为自杀，但遗憾的是，命令没有完成，即使身体破损成一堆骨头，骨头也会继续自主移动，直到任务完成才能死去。
什么，你问她为什么知道？那当然是因为她林秋也是傀儡大军中的一员，不过算是个高级货而已。
她看那两人咬舌后那么久，嘴角都没有血液流出，心下也有了大概的猜测。
估计是这个任务对那个操控者不是很重要，所以只是简单地捏了几个纸人，从阴间又随便找了几个多年没能投胎的杀手或暗卫塞进纸糊的身体里，简单做个样子。因为古人对现代社会认识偏差较大，所以又在三人小分队里加了一个活人。
“喂，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林秋顿了顿，故意吓唬张世杰，她目光意有所指地瞟向他身后那两个人，“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张世杰听得舌头一痛，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脖子：“说说说，我说。”
“那就快点吧，我一会还赶时间。”林秋坐回床沿，翘着二郎腿等他的回话。
“老大……其实我也没见过老大，他每次都是直接传话给大哥或者三哥。”张世杰抿了抿嘴，紧张地看着林秋的脸色，“贺老板使我们老大的朋友，叫贺知书？好像是这个名字。”
这也是他敢说要和林秋交代的原因，那就是——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也交待不出什么东西，即使他把自己所知全盘托出，她也获得不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也就算不上背叛了。
再说，他说出的名字也并不是真正的贺老板，而是贺老板的竞争对象，没准这位准贺家大少奶奶向贺家家主反映，贺家家主震怒，严惩贺知书，这样他就无形中替老板除掉了一个竞争者，到时候机缘巧合之下变成贺老板的大功臣，嘿嘿……
他光是想想，就已经在心里笑得嘴巴合不上了。
林秋唇线拉直：“哦，是这样啊。”她点点头，“那贺知书让你拍我什么照片呢，有什么用？”
这点是她最想不明白的地方，若是想毁掉贺寅礼的婚礼，让他当众出丑，大可以有很多其他的方法，能产生更轰动的效果，做起来也比这个简单，大动干戈地拍了照片，然后呢？
“这个我还真不知道，老大只说要拍一些你的不雅照，然后……然后用来干什么，这哪是我们能知道的事啊，你说是吧。”他密切地观察着林秋的脸色。
“哼，”林秋看着张世杰的眼睛，这小子显然没说实话，但也无所谓了，即使继续询问下去，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她弯下腰微微一笑，“那到时候我要指认贺知书的时候你可要出来替我作证啊，千万别逃跑。”
“啊好的好的，没问题。”张世杰满口答应下来。
放了他他就跑，难不成着女人还能再把他抓回来不成。
“那我该说的都说完了，你是不是……可以放了我了。”
林秋微微一笑，从空间里捏出一张隐身符，“啪”的一声贴在他脑门上，转身出了门。
“哎！不是！你倒是给我解开啊！好你个臭婆娘，敢骗老子！你等着……”身后是张世杰愤怒的吼声。
林秋垂着眼刷开了相隔三个房间的另一件房，她要在这守株待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