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静娴看到弟弟过着这样的日子,发自内心的心疼。
“姐姐,你就装作没听见这件事,不许透露给妈知道。”
时屿白眉眼冷峻的警告着。
时静娴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你是打定了主意,哪怕和我反目也在所不惜?”
“姐。”
时屿白沉沉的叫了声,“听说姐夫的事业遇到了点阻碍,我有办法。”
时静娴皱眉,她是高嫁,嫁入的是京城的一个豪门,家里颇有资产,近来丈夫正在进军一个新能源的领域,可是研究团队遇到了一个很难攻克的问题,久攻不下,每次丈夫回家,脸上的疲惫浓得化不开。
“你姐夫的事情,你怎么知道?”
时屿白唇角微微翘起,“姐,我只是在村里生活,但一直关注京城的动向,我还没落伍,这点消息还打听的到。”
时静娴的心中掀起了狂涛骇浪。
她丈夫的事情还是在她再三追问下才得知的,即便知道了也束手无策,没想到这个偏安一隅的弟弟非但一清二楚,还说有办法解决难题?
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很快镇定下来,“屿白,你姐夫的事情你可能帮不上忙。”
时屿白撩起眼皮,脸上的表情凉凉淡淡的,“姐都没听我说,就知道我帮不上了?”
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屈起在桌面上敲了下,“瞒住妈,这个难题我帮了。”
“薪酬让姐夫按照市场价打给我就行。”
这下子时静娴不得不正色。
短短一会功夫,时静娴脸上的神色已经变幻了好几回。
等池欢回来,时屿白的屈指在桌上敲了下,姐弟俩目光交汇,心领神会的换了话题。
菜上来了,时屿白极富耐心的帮着池欢剥蟹。
夫妻俩在灯光下目光偶有交汇,彼此的眼底透出的都是甜蜜,看着这一幕,再想想池欢说出的那个真相,时静娴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但更令她想不到的是,时屿白哪怕偏安一隅,却仍旧没褪下那一身锋芒,这样优秀的时屿白,她的弟弟,怎么就被池欢这个狐狸精给迷惑了!
时静娴是越想越气愤,再看看池欢心安理得享受的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出来。
她忍不住开口。
“弟妹,既然你说要追求屿白,一直让他伺候你,是不是有点本末倒置?”
池欢撩起纤长的睫毛,被时静娴的问题问倒。
再看看时屿白,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拆蟹肉沾了油渍,有一种亵渎神明的错觉,和他清贵的气质格格不入。
紧紧圈住他的腰肢
池欢的眼神忽闪了下,她很快反应过来,抽出手帕裹住了他骨节分明的手指,快速的擦拭掉上面的油腻。
时屿白剥蟹肉的碟子被她调换到面前。
她接过时屿白掌心的剪刀,认真的剥起壳来。
时屿白顿住,眼眸中的情绪刹那间风起云涌。
时静娴也没想到池欢的行动力这样强,但哪怕如此,她还是觉得时屿白委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