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我来。”
对于姜姒的乖巧,曹文修很受用,又见两人毫无眼神交流,愈发笃定裴砚和姜姒掰了,摆谱:“还不快去。”
姜姒出门,正好遇到处理完车子的江野。
“走了?”
“不。”姜姒走向服务员,要了店里最贵的酒,而且不是一瓶,是一打一打的要。
江野看傻眼:“你中彩票了?”
姜姒勾唇:“有人帮忙宰鱼。”
回到包间,江野才知道,那个人,是裴砚。
而鱼自然是曹文修。
他和姜姒站在一旁,看端着酒络绎不绝进来的服务员,憋笑憋得难受。
半晌,才悄悄问姜姒:“这些酒要多少钱?”
姜姒看着曹文修难看的脸色:“不多,也就五十万左右。”
江野死死捂住嘴才没有笑出声。
这时一道寒芒扫过,让他不寒而栗。
他顺着感觉看过去,却什么也没看到。
姜姒未注意到江野的异常,淡声:“好戏还在后头。”
江野不解,视线跟着姜姒落到了曹文修处。
曹文修看着满桌子的酒瓶,虽然心在滴血,对姜姒恨得牙痒痒,但一张脸还是摆着灿烂的笑:“裴少,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裴砚清冷的眸子扫过酒瓶,冷冷淡淡:“这就是你请我喝的酒?”
曹文修脸色一僵:“怎么了?”
“这种酒也好意思请我喝,我平时喝的最便宜的,一口也要上万,”裴砚翘起二郎腿,似笑非笑觑曹文修,“你是在玩我吗?”
曹文修吓得脸色刷得白了:“裴少玩笑了,我怎么敢?”
裴砚脸上罩着一层寒霜:“拿这种廉价酒,不就是在羞辱我吗?”
曹文修双腿发颤:“我……裴少……我真的没这个意思?”
“既然没这个意思,那就把所有酒都喝了。”
曹文修看着满桌子的酒,头皮发麻。
他有痛风,喝这么多酒下去,半条命都没了。
可……
裴砚不怒自威的压迫力逼得他不得不咬牙:“是,我喝——”
裴砚静静启唇,如暗夜死神:“一滴也不能剩。”
曹文修抖了一下,拿起一瓶酒,开始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包间安静。
所有人都不敢说话,目光一瞬不瞬盯着曹文修,肝胆俱裂。
一个多小时过去,曹文修的酒只喝了一半,痛风就开始发作。
他疼得满地打滚,没办法继续喝下去。
裴砚凉薄起身离开,走至门口冷冷启唇:“还不打120?”
苏月微等人这才想起叫120,把人送进医院。
姜姒和江野没有凑热闹,两人走出乌烟瘴气的酒吧,江野吊儿郎当开口:“曹文修这次可真是活该,估计这件事后,他以后都不敢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