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达明虽心里不满,送姜姒和裴砚时,还是点头哈腰对裴砚道:“裴总慢走。”
只是等车子远去,他脸上立刻换了副阴沉的面孔。
宋子敬凑上来:“好好的婚礼,都让姜姒毁了!还有妹妹……”
宋达明回头,瞪宋子敬:“急什么,没见着她好日子快到头了吗?”
宋子敬微微睁大眼睛,不解看父亲。
宋达明也不解释,转身离去。
姜姒上了车,才发现她的手还被裴砚攥着。
他以前不是没有牵过她,但是都是在床上,在事后,在他心情极好的时候。
他会牵着她的手,细细密密的吻着,而每每那个时候,她总会产生裴砚是爱她的错觉。
“想什么?”裴砚清冷的嗓音,在车内,竟然勾出一丝和往日不一样的缱绻。
姜姒偏头去看他,眉眼一点点变得温顺。
“在想先生什么时候耐心耗尽,放我?”
说话时,她低头看裴砚的大掌。
前排的魏秘书听到这话,悄悄地把挡板升起,努力把存在感压到了最低。
裴砚把姜姒的手扯到了怀里,把玩着:“我说过了,玩腻之前。”
姜姒抿唇:“可我最近踩了很多雷,先生似乎一点儿也不怪我。”
不仅不怪,反而……有种她看不懂的深陷其中的自得其乐。
就比如刚才……
裴砚从不会在外人面前承认他们的关系,哪怕是在熟人之间,也从没说过,但他这次却在记者面前大大方方承认了。
裴砚挑眉,清冷眸子落在姜姒身上,唇微勾,宠溺而又纵容:“我倒是挺喜欢这几天的你。”
姜姒浑身一震,无措地握紧拳头。
半晌,她挺直脊背,勾唇浅笑,压住语气里的颤音:“先生一直不愿意放我走,是因为到现在还怀疑五年前的药是我下的吧?”
五年前,她在母亲急需要一笔救治费时,收到棠艺暖的电话。
她告诉她,裴砚被下药了。
只要她愿意成为裴砚的解药,她就给她钱。
她太需要那笔钱了,在一番心理斗争之后,她选择成为裴砚的药。
完事之后,她按照棠艺暖的安排,离开了酒店。
原以为回到医院,就能收到钱。
可是整整一天过去,她并没有收到钱,姜姒意识到事情不对,找人打听了一圈,才知道在她走后,棠艺暖爬上了裴砚的床,想要利用破了她处子之身这一点,逼裴砚就范,承认老爷子订下的婚约。
可惜他们小瞧裴砚了。
当年的裴砚,虽然刚继承裴家,根基不稳,但是个狠人。
面对棠家的控诉,他凉薄命人把棠艺暖丢出酒店门口。
这件事自然闹得很大,裴家名誉受损,那段时间,甚至有传闻董事会要把裴砚换掉。
她便是在众人咒骂诋毁裴砚时,找到他的。
那晚她留了心眼,拿走了裴砚身上的玉佩。
有了玉佩做指引,她很快就见到了裴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