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来大大咧咧的江野也拧起眉,凝重:“你说,裴总对阿姒……”
“不会吧,”说完又像是在安慰自己,自言自语,“要真喜欢,怎么会和棠艺暖结婚?”
直到又一阵冷风吹过,两人才如梦初醒,摇摇头,上车各自离开。
姜姒把一次性碗扔进垃圾桶,还未来得及直起腰,一双大手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身,男人身上清冷的雪松味,极具侵略性地钻进她的鼻息。
姜姒有些无奈:“刚吃饱呢。”
“饭后百步走,能活九十九。”
裴砚在这种事上,总是有一堆歪理在等着她,姜姒眯眸,又想到了他那句玩腻,忽地有了主意。
玩腻,说的不就是床上那点事,想要腻,让他不舒服了,不就腻了。
姜姒勾唇。
她长得本就极媚,一笑,百媚生,衬得所有东西失了颜色。
裴砚指腹摩挲着姜姒腰肢,唇瓣落在她的眉眼上,半边身子贴着姜姒,嗓音低低沉沉:“妖……精……”
姜姒主动攀上他的脖子,吻着他的唇,学着他的模样,描摹,点火,眯着眼打量裴砚在情欲中极致痛苦和快乐的表情。
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尚存,姜姒也想跟着一起沉沦。
但不能……
她在他最忘情之际残忍抽身:“先生,我来大姨妈了。”
为了适应她的口味罢了
空气中温度下降了不少。
姜姒始终保持着仰头看裴砚的姿势,她红唇潋滟,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的玫瑰,微微扬起的脖颈,线条优美。
尤其是那双眼睛,无辜得让一切看起来不像是蓄意。
裴砚压着眉心,喉头滚动:“真的?”
姜姒心脏提到嗓子眼,不答,只用一双眼睛看着他。
裴砚指腹摩挲着姜姒的下巴:“可我怎么记得,你是每个月20号?”
姜姒背脊一僵,没料到裴砚竟然记着这种事。
她吞咽一口唾沫:“这月提前了。”
裴砚狠狠地闭上眼睛,脸上的红潮慢慢褪去,额头上却沁出一层细细密密的汗水,他再次睁开眼睛,眼底清明一片,毫无情欲。
他转身,拿起西装外套,没说一句话离开。
临走前,门被重重关上。
姜姒抿成一条线的唇总算是微微张开。
能感觉到,这种事被打断,裴砚有多烦躁。
也许多来几次,他就不爱来了。
裴砚一进电梯,立刻给魏秘书打电话。
“马上来接我。”
魏秘书:“先生,你在哪?”
裴砚撑着电梯壁,额头上的冷汗像是断线珠子,不断往下滑落:“姜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