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姒仰头看林总,他那句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着实把她逗乐了。
犹记得每年参加年会时,这些股东可是赞誉之词滔滔不绝宛如是黄河之水。
“我可以离开花影,但绝对不是这样离开,”姜姒对上林总的小眼睛,气定神闲,“林总,我确实没有签过这份合同。”
林总气得再次失了风度。
徐飞义适时出现,安抚林总,得知是姜姒不愿意辞职,徐飞义一边拍着林总的肩膀,一边温和的询问姜姒:“姜副部长,是对这两份鉴定有什么意见吗?”
姜姒:“确实。”
“可是机构上已经明明白白写着,字迹和指纹都是属于你的。”徐飞义就像是个好脾气的客服,耐心地为姜姒解释。
姜姒笑:“可是你又怎么证明,机构不是被你收买了?”
徐飞义听到这话,不怒反笑,好似就等着姜姒这句话:“姜副部长这话还是有几分道理的,既然这样,姜副部长不是说没有签这份合同吗,那只要能找到人证明,那天你的确没有时间和条件去签约,就可以证明你清白,不是吗?”
姜姒微微眯眸,拿起合同扫了眼。
合同上签约的时间是20号。
20号那天……
姜姒眉心一跳,抬眸去看徐飞义。
徐飞义脸上的笑容半分不减,胸有成竹。
姜姒抬手去压唇角上扬的弧度,眼眸里却渐渐蓄起怒意,咬着牙:“好,20号那天,我一整天都是在公司,这可以从监控查到,至于晚上下班之后,我是和朋友在一起,也是可以查到的。”
“是的,”徐飞义优哉游哉道,“但是十点钟左右,你被一辆车接走了……姜副部长,是上了谁的车呢?”
姜姒握紧了拳头。
林总听到这话,下意识觉得徐飞义话里的意思是姜姒上了丁碧曼的车,当即道:“对呀,姜姒,你上了谁的车?”
姜姒:“裴砚。”
20号那晚,正是裴砚被宋舒怡下药的日子。
林总的脸刷得白了。
“裴裴裴裴裴裴、裴砚!”
姜姒睨他,眼底闪过蔑然。
一提裴砚就像是老鼠见了猫,就这胆子到底是怎么成为公司股东的?
徐飞义却很淡定,他早就知道,20号那天,姜姒是去见了裴砚,毕竟,这个局就是他一手策划,姜姒去哪了,他一清二楚。
“那可太好了,只要姜副部长找裴总出来作证,就可以证明姜副部长根本没有签过这份合同,我们也不用费尽心思,找机构查什么字迹和指纹了。”
姜姒唇角实在是控制不住往上勾了。
原来,徐飞义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他以为,她送给裴砚一顶绿帽,所以裴砚是绝对不可能出来帮她作证。
不得不说,徐飞义还是挺聪明的,在时机方面也掐得很准。
裴砚现在的确不可能也不适合出来帮她作证。
但……
“徐部长这不是在开玩笑吗?”姜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得罪了裴总,他怎么可能出面帮我作证?”
徐飞义故作遗憾:“那……我们只能按照鉴定机构给出的最后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