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艺暖乖巧地依偎在苗澜的怀里:“妈咪,让你受委屈了,等我成了裴家少奶奶,我一定好好孝顺你。”
……
星海湖别墅内。
姜姒在过了一个世纪之久,终于迎来了裴砚。
她激动得跑向他,到了近前,反而近乡情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注意到姜姒异样,裴砚关切:“怎么了?”
姜姒保持着凝视裴砚的动作,红唇微张。
脑海里翻飞着这些年裴砚默默爱着她的点点滴滴。
眼眶又红了。
“到底怎么了?”裴砚紧张,“是后背的伤口又疼了吗?”
他伸出一只手贴住姜姒的腰身,另一只手掀开,想要看姜姒的伤口,却被姜姒抱了个满怀。
结结实实的回抱,一下子就充盈了他的内心。
“阿姒?”
姜姒用脸蹭了蹭裴砚的西装外套:“为什么不告诉我?”
裴砚拧眉,扶着姜姒肩膀,慢慢推开:“什么?”
“你爱我,”姜姒微微仰头,光跌进她骄傲的眼眸里,“这么重要的事,你为什么从来就没有告诉过我?”
裴砚耳廓的红润迅速浸染眼眸。
他像是触电般松开姜姒,背过身子:“你还没有睡醒?”
“我很清醒,”姜姒追到裴砚的跟前,热情得宛如小太阳,“我都看到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是很高兴我……”
裴砚的视线上移,看着已经重新上锁的房门,他向后退了一大步,眉头拧成疙瘩,“我不是说了……”
“对不起。”姜姒道歉,眉眼里可没有半点歉意,她笑意盈盈地看着裴砚,等待着……一个迟到了五年的解释。
然而,她的等待落空了。
裴砚捏了捏眉心,语气忽然变得极淡:“那些东西并不能证明什么,给里面塞东西,不过是给无聊生活找点事做。”
姜姒咄咄逼人:“那你为什么要在那张明信片上写,爱如朝露,可在山间,可在海底,不可在阳光下,阿砚,你有苦衷的,对不对?”
裴砚忽而发出一声极其慵懒的笑:“你还是那么天真。”
姜姒浑身一颤。
裴砚压住眼底的心疼:“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应该最清楚,没人可以左右我的人生,若是我爱你,我为什么还会同意结婚?”
姜姒压住内心蜂蛰的刺痛,眼睛灼灼地一把揪住裴砚的领带:“你为什么就是不承认?”
“承认什么?”裴砚语气低低沉沉,目光清冷,无波无澜。
姜姒恨透他这个样子了,她挥舞着粉拳,“爱我呀,难道是因为我是私生女,所以你的爱不能在阳光之下,只能偷偷摸摸?”
裴砚轻嗤:“你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了。”
姜姒扯住裴砚的领带,看着他眼底的无动于衷,她的手指慢慢地松开、垂落。
她松开咬出淡淡痕迹的下唇:“我以前觉得,你是个强大的人,现在才知道,你就是个胆小鬼,连承认爱一个人的勇气都没有!裴砚,我看不起你!”
扔下这句话,姜姒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