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才终于看到方部长的车子。
姜姒这才推开门，下车。
等方部长也下了车，她才踩着高跟鞋，笑眯眯走过去：“方部长，真巧。”
“是呀，”方部长看姜姒怀里抱着的文件，瞳孔倏地一缩，语气变得不自然，“姜部长这么快就打好了银行流水？”
“嗯，不能耽误你们的工作。”
姜姒并肩和方部长往公司走去。
方部长：“唉，没办法，现在是全球市场，国外对于公司内部腐败这一点很看重，这几年，花影又有意想要开阔国外的市场，必须严格审查公司内部高层贪腐情况。”
“可以理解，不过，这种自查真的有用吗？想要隐瞒还是很容易的吧？”
方部长微微一笑：“姜部长，哪有那么容易，公司法务部也不是吃干饭的。”
姜姒微微颔首：“看来，这里面还挺有学问的，可惜我就是个外行，什么也不懂，方部长，你说，要是被查出贪污了，公司会怎么处理？”
“一般情况下，是开除，但如果贪污数额巨大，就会移交国家部门，毕竟这是破坏市场公平竞争行为，公司不能包庇。”
姜姒了然：“那徐部长打算以多大的金额把我送进去？”
方部长脸上的笑容僵住：“姜、姜部长，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
“现在听不明白不要紧，”姜姒抬头看眼前的门，“一会要是还听不明白，我就要为方部长遗憾了。”
方部长这才发现，他们已经到了财务部门口。
“姜部长……”
“来都来了，不请我进去坐坐？”
方部长忐忑不安，半晌，咬着唇，似是下了很大决心：“进来吧。”
姜姒跟着方部长进了财务部部长办公室。
一进门，方部长就将门锁上，紧张转身看姜姒：“姜部长，我真不知道你刚才说什么。”
姜姒环顾一圈方部长的办公室，点评：“雅致，简朴，看起来比我的办公室要大得多了。”
方部长浑身绷得紧紧的。
“别紧张，”姜姒微微一笑，“我就是过来打听打听，徐部长打算怎么对付我？别急着否认——”
姜姒从文档下，抽出一张入学申请书。
“这是实验中学的入学申请书。”
方部长不敢置信地盯着桌子上的申请书。
“你……你怎么会有……”
姜姒不语，抬眸看方部长。
方部长不傻，很快明白姜姒要用这张入学申请书，交换什么。
她迟疑着，在姜姒对面坐下，仔仔细细看了眼申请书。
申请书上还有编码，只要查一查，就能辨别真伪。
但方部长觉得没必要了，就以姜姒曾是裴砚女人这一点，想要一份申请书，还不是动动嘴皮子的事。
“填了这份申请书，你儿子就可以入学了。”
方部长抬起头：“真的？”
姜姒颔首，目光渐渐变得犀利：“前提是，我得到我想要的。”
方部长低下头，看着申请书一隅，半晌，又抬起头看向姜姒，犹豫不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