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期末考我也没办法考,直接退出,然後……就这麽和家人们一声不吭地离开了。」
「喂……」
「我不允许你们和我辩驳说是我的问题,水野才是元凶,而且我离开那天,水野也没有来替我送行,种种证据都能说明我真的是受害者,而水野正在畏罪潜逃,那天、在那之後,还有现在都是。」
「那你现在要报仇吗?」
织香再次以冬子的朋友加入话题,同样都是冬子的朋友,为何他们看到的世界差这麽多?而且,织香做出的决定b翁贝托更果断、更冷酷,翁贝托就只是指着冬子的鼻子说加害者三个字,织香却要翁贝托直接付诸行动。
总觉得怪怪的,均太觉得他不能继续冷眼对待,总要以第三方说点什麽,却被姐姐拖住,食指放在嘴边,要他闭嘴,看就对了。
如此突如其来的「要求」,翁贝托想都没想过似的,愣了好一会。
「你是受害者,冬子是加害者,那你就要报仇了吧。」
「我……」
「又那麽刚好,冬子现在正被困在某个地方,而且外头的雨势越来越大,再过不了多久,就会泛n成灾。」
「我没有这麽说……」
前一刻还说得理直气壮的家伙,现在反而成了谁的跟班了,因为老大不在,无法主导现场秩序,眼见情况就要乱成一团。
「那你是什麽意思?」
织香往前靠近了一步,越来越近,织香毫不在意他们之间的距离,在翁贝托回答之前,她会继续前进。
「说啊,你是什麽意思?」
「我……」
不知不觉,他们之间是零距离。
虽然对自己的朋友被批评感到愤怒,不过现在最让织香火大的,是翁贝托这种摇摆不定的懦夫态度。
遇到问题就甩锅给别人,完全不想处理,甚至认为不是自己的问题。
织香生气了。
从未有过的怒火,让织香不再顾虑其它,现在就要治好翁贝托这种不负责任的心态。
「要是不这麽做,我和水野之间的情谊就会被彻底切断!这是我可以想起并记得水野的唯一方法!」
说出来了。
忍无可忍的情绪来到了临界点,最终全都化成言语说了出来。
然而,在场吓到的只有翁贝托本人,其他人都已经想到了,所以对於这样的状况反而是以平常的心态在看待,并要翁贝托继续说下去。
「没错……因为水野冬子是我交到的第一个朋友,而且我早就知道那一天的事情不是她的责任,可是为什麽水野就是不肯来机场送我?一想到这些,我就没办法停止那些奇怪的妄想,与其在那里一个人纠结,又得不到想要的答案,不如全推给水野吧,这样……或许我就不会忘了水野了。」
「那你想不想知道为什麽冬子那天没有去机场送你?」
翁贝托想都不想地点头了。
在那之後,他们一行人飞往柜台,告诉老板娘这件事,包含附近的住户在内,全员出动对整个山脚都彻底搜刮一遍。
不出所料,冬子真的出事了,因为不小心跌进山路与排水孔之间的深g0u,而且手机也不知道掉到了哪里,以至於谁都打不通。
所幸均太他们及时发现,据说每到了这种暴雨时刻,深g0u都会泛n成灾。
在那之後,冬子与翁贝托聊了很久。
因为只有他们俩,所以在散会之前,没有人知道他们都说了什麽。
「真名,你想做什麽?给我过来。」
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由於一举手一投足都太过自然,均太差点以为这个天才漫画少nv也是谈话的人。千钧一发之际,均太抓到了真名,他不会让其他人有机会打扰到冬子他们了。
均太现在是冬子他们的专属护卫,企图从他面前经过的,格杀勿论。
「真名要画漫画!真名要把这几天看到的一切全都画进漫画,这是取材!」
「尽管你抱着画板,而且还一脸理直气壮,我还是不会让你过去,要画画我就行了。」
真名的眼睛发光了,就好像一直在等均太这句话:
「学长说的是真的吗!」
「是是是,都是真的。」
反正他最真实的那一面都被画下来了,还有什麽好不能画的?尽管如此,均太还是敷衍地随口回了几句,现在最重要的是冬子他们,至於真名的心愿……之後再说。
就这样,真名开开心心地离开了。
「明明什麽也没要到,却那麽开心,果然……我还是ga0不懂这个真名在想什麽。」
「在想均太。」
要是回答的是这个人,均太也不会反驳了,直到对方走过来,他都没有做出反应。
「怎麽了?」
「怎麽了的是初绘你吧。我还以为第一个冲进去的会是你。」
当时说成那样,要是现在有更多机会与冬子在一起,一定会好好把握吧。结果——
「我有带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