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想听个故事?”
“这个时候,您还有心思讲故事?”祝栖迟不轻不重地怼了他一下,“行,我听着呢。”
颜西柳听她耍嘴皮子,半哑的嗓音轻而缓,神色意味不明:“你不知道,很多人都不知道,我以前是做应召男娼起家的。”
男人一手抚摸着祝栖迟的脸,一手把自己向前撑了撑:“所以,我被很多人操过,也被按在泥里轮奸过。不是一次,而是一年,两年,谁想找个烂货上,谁就给我打电话。”
“他们都知道,颜西柳是最贱的,只要给屁眼喂东?,不管是人的精液还是狗尿,他都能高潮。”
“颜夫人,你说,我是不是很脏?”
系统在颜西柳出来的时候就被强制下线了,下线前它哭天喊地让祝栖迟小心。
线索太多,男人的话更是证实了她的猜测。金主现在不是金主,像是蓄势待发的狼,根据她的回答,决定保持静默还是猛力一击。
祝栖迟对他的心理并不惊讶,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已经走过半生荣辱,独自从黑暗和残忍的泥沼中挣扎而出,如今获得了上等人奢华享受的生活,竟然还想去追求一个会带来疼痛和伤疤的可能。
“你是在对我表达爱意,还是在聘我当性欲处理器?”
颜西柳听?她堪称莫名其妙的反问,便用粗糙的指腹惩罚性地摩挲女人的眼睑。明明穴里还被她插着,表情和语气都随意放松极了:“两者都是。不行吗?”
女人黑色的杏眼睁得大大的,像流动的溪水一样,干净清澈透明,仿佛什么都没有。
他真的很喜欢现在这双眼睛。
“我,你确定吗?”祝栖迟侧头算了算日期,“要不等过了冬天再决定?”
“冬天?”颜西柳觉得她的每一句回答都踩在预料外,有趣极了。
“冬天怎么了?”
“就是不知道冬天会怎么样啊,所以我才提醒你。”
祝栖迟帮他扩张好了,颜西柳的前列腺埋得比常人深一点,她按住那块栗子大小的凸起,在上面打着圈按揉:“这力度还可以吗老板?”
语气听起来像搓澡的。
男人静默片刻,鼻腔哼出很柔软的声音。
这就是舒服了。祝栖迟点点头。
女人垂着头,乌发雪肤,没做过一点粗活的指像冬日的初雪堆砌而成,灵巧地在他的前列腺周围打转按揉。颜西柳还没来得及教她,就快被这种浑然天成的技巧征服了,后穴从未如此舒服过,下腹涌现出来的快感如潮起潮落,让人浑身发麻。
他早在十年前就被操烂了,现在不靠屁股反而无法高潮。十五岁开苞做雏妓,开始还能被卖给讲品质的老板,后面身体被日复一日的鸡奸弄出了伤,忍着令人窒息的腰痛和胃病去找旧友,却被干脆利落地背叛,扔给最底层的客人。
那些花一两百块钱只为找个洞来肏的人什么都不讲究,暴力而粗鲁,他曾被迫参与多人狂欢,或被按在公共场合与人淫乐。淫乱消磨了他的身躯,揉皱了每一寸皮肤,磨碎了每一根?头。最糟糕的几个月里,他天天闻着像是精液和尿液的混合物,在不?天日的暗巷里用屁眼换剩饭和泔水过活,与死亡相伴为邻。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他在身子不能应付性爱前实现了原始积累,花了十年才终于逃脱了地狱般的处境。
颜西柳捏了祝栖迟垂在眼前的一缕黑发把玩,双眼微阖。
他的身体是块被污水泡坏了的抹布,早就对春药产生了抗性,不像早些年稍微玩一下就欲火焚身,屁眼被捅烂了也要一刻不停地含着东?。现在肠道里自动分泌出来的淫水大多是因着双腿间的女人。
“不要只操那一处,也摸摸我的乳头。”他亲昵地探过身,轻吻少女的发丝。
祝栖迟从善如流地扣住他的大腿,把男人往后推,人也从蹲姿转为站立,将他罩在自己的阴影里:“那换个方便点的体位。”
颜西柳轻笑出声,顺从地躺进床里,裹着上身的浴袍彻底散开,露出胸口两胁腰窝到大腿臀部所有的陈年旧伤。
祝栖迟粗扫两眼就辨出鞭痕、刀疤,枪伤和不计其数的烫伤,最显眼的是左侧胸肉上的烙印。烧红的烙铁把深红的乳粒和乳晕完全破坏,只留下焦黑的“D9”,像是给畜牲烙的编码。
女人叹了口气,哪怕是她也觉得这伤痕博览会一样的身体实在触目惊心,掌心虚虚覆在他左胸上方,语气不太好:“谁弄的?”
“已经死了。”他被突然加重的手指按得一喘,音调甜腻地回答道。
她继续问道:“为什么这样对你?”
颜西柳回忆片刻,捻了捻手里冰凉的发丝:“我成年的时候被送给来自R国的客人,阴毒到那个地步的,我也就?过他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