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大伤？”
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的顾震霆忽然就情绪爆发了，指着夏云身上诸多上了药的地方开口。
“夏云！你差点要死了你知道吗?”
“如果不是那个小伙子半路拦住我们，给我们带路，你现在躺在太平间都有可能！居然还说不算什么大伤？那什么样的算大伤？”
夏云也从未见过这样的顾震霆。
在她印象中的顾震霆，总是沉默冷静，哪怕有人触碰到了他的逆鳞，也是一言不发的直接将人和事处理掉。
他的情绪，似乎从未有过变化。
好几次，夏云都觉得顾震霆怕不是个机器人，才会在面对那么多的事情的时候都这么冷静。
可今天顾震霆发的这一阵脾气，属实把夏云给搞蒙了，眼神闪了闪之后，她下意识的开口。
“我没想那么多，我只是觉得我还能走，事情也总得继续……”
可夏云发自肺腑的发言并没有平息顾震霆心中的怒火，反而让他整个人的心中越发的暴躁。
在原地踱步几次后，顾震霆忽然开口问她。
“远古兽人存不存在，对于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夏云点头。
这不仅仅是老师多年研究调查的心血，她追随老师希望看到的结果，还有她在亲眼看到那个时代的人努力生活后的希冀。
她不希望这样一个勇猛的种族，在历史的长流中因为缺乏存在的证据而被彻底遗忘。
她希望每个人都能知道，远古兽人，是存在的！
大夏的历史，也不知上下五千年！
甚至还要更远……
顾震霆难懂夏云的执着，却还是看着她的眼，一字一句开口。
“但你要知道，龙神计划运营了五年，却没有丝毫的产出，公司不需要如此累赘的项目。”
“你是来代表公司高层终止龙神计划的，对吗？”
顾震霆甚至还没来得及开口，夏云就已经替他说出了他想说的话。
面对保持沉默的顾震霆，夏云知道，自己猜对了。
可她依旧坚持开口。
“顾总，哪怕龙神计划明天就要被终止，在它被终止之前，我也会继续坚持。”
真是个执着的女人。
如果早两年的话，顾震霆或许会喜欢这样性格的下属。
但……
“我记得你本科专业是设计对吧？为什么忽然会转行去学考古？”
没来由的，顾震霆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夏云的眼底也闪过一丝迷茫，却还是下意识的开口。
“设计是我家人替我选的，但我觉得这不是我想走的路，我喜欢考古。”
“从过去的事中寻找蛛丝马迹，得到可能得到的答案，我喜欢这种感觉。”
“那你可能更适合做刑侦。”顾震霆评价说。
夏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只好默不作声。
整个病房里都充斥了尴尬的气氛。
良久，顾震霆这才开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