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老头动作迅速地收拾好东西,乐颠乐颠儿地关了房门。
在他们两人看不见的地方,得意洋洋地摸着下巴,嘴里嘀嘀咕咕。
“我真是太聪明了,鹤一兄啊,要是阿深的终身大事解决了,你可得好好感谢我。”
北堂深看了一眼青桑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左臂,神情有点僵硬,语气硬邦邦的。
“你今晚住在别墅,有什么需要,让流星帮你。”
他突然想起什么,神情更加僵硬,咳嗽了一下,说道:“还是叫一名女仆好了,如果你要洗澡,她可以帮你。”
青桑嘴角抽了抽,淡淡道:“我只是骨折,不是残废,而且我受伤的是左手,右手还是好好的,这些事情,我都可以自己做。”
她从椅子上取下自己的外套,随手披在自己的肩膀上。
“我回自己家里,我会叫流星开车送我,你早点休息。”
北堂深眉头一竖,眉眼间寒意肆虐。
这个女人,听不懂他的话是不是?
“我以老大的身份命令你,今晚就住在这里!”
她无语:“好吧,你赢了!”
幼稚的男人!
深夜。
苏家已经乱作一团。
苏清晚自从跑出教堂之后,就再也没有音讯。
苏夫人打她的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当时虽然有点担心,但也没有多想,还以为她想静一静,遂关了机。
可是到了晚上十二点,她还没有回家,苏夫人就急了。
以前她夜不归宿,总会打电话跟家里人说一声。
今天一整天都没有任何音讯,家人都怀疑她是不是发生了意外。
大哥苏晋安托关系,找朋友,在海城四处搜索苏清晚的下落。
苏夫人也顾不得其他,将电话打到了裴宴州那边,把他从睡梦中吵醒。
告诉他苏清晚下落不明,问他以前和苏清晚经常去的地方,以便他们搜寻。
裴宴州眉头蹙了起来,认真思索一番,报出了几个地名。
苏夫人在电话那端低声抽泣:“宴州,麻烦你了,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阿姨,有了清晚的消息,麻烦你跟我说一声。”
结束通话之后,裴宴州从阳台外走进卧房,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清晚会去哪里?
会不会想不开,做出傻事?
他的眉头深深蹙了起来,坐在床头,久久没有睡意。
他看了一眼睡得酣畅的夏浅,咬了咬牙,霍然起身,换上外出的衣服。
弯腰在夏浅脸颊上亲了亲,低声道:“浅浅,我出去一趟,很快回来。”
午夜的马路上,车流很少,偶尔碰到一两个醉酒的人,或者是流浪汉。
裴宴州驱车找了许多地方,几乎将他们以前约会的地方寻了个遍,始终没有找到她的踪影。
晨光熹微,裴宴州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五点,他调转车头,踏上回程的路。
他一定要赶在夏浅醒来之前回去。
裴宴州在外面奔波了半夜,外套上都沾染上了寒气。
进门之后,他立刻换下衣服挂到落地衣架上,放轻脚步走到床前,还好,夏浅还没有醒来。
他悄声躺在她的身侧,用被子将自己盖暖和了之后,他才伸出手,轻轻搂着她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