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宴景分不清季浅是不是故意的,但他清楚要是再不止血,季浅就要晕过去了。
陆宴景掏出手机,下意识要给方云占打电话,可又突然想起方云占跟他闹掰了。
于是改变主意,拉着季浅去最近的诊所。
幸运的是,没有伤到神经,只要缝合好就行。
但因为血流的太多太快,诊所大夫没等麻药生效就开始给季浅缝针。
季浅虽别过头,咬牙忍着,却仍浑身痉挛颤抖,疼出了一身冷汗。
陆宴景皱眉看着,没好气的奚落道:“就该让你记着疼,让你下次再不长眼。”
季浅满脸汗水的看了他一眼,没生气,反而是一脸做错事的自责表情。
陆宴景一愣,有一瞬间觉得心像被针扎了一下。
针缝好了,季浅的唇也咬出血了。
她不想耽误陆宴景的时间,刚缝完针就站起来。
陆宴景付了钱,离开诊所的时候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兜头盖在季浅身上。
季浅一愣。
陆宴景已经冷脸越过她:“包紧点,要是被人拍到你的脸,小心我跟你算账。”
季浅裹了裹外套。
他现在是商界新贵,多少媒体同行盯着,就想挖他点料,所以确实会有人蹲拍。
陆宴景都已经坐在车上了,季浅才从诊室出来。
一阵冷风刮过来,季浅裹紧了陆宴景给的外套挡风。
她刚出了一身汗,要是被冷风入体,估计又得感冒病上一段时间。
若是她健康的时候自然不怕风寒,但现在她的身体状况……
季浅扯了下唇角,迈步上了车。
直到陆宴景的车子开走,两人都没意识到,他们两个已经被人拍了。
脖子上挂着相机的人,从阴暗的角落里走出来,不太满意的看了眼相机里拍到的照片。
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陆小姐,陆先生身边确实有个女人,只是没拍到脸。”
陆湘琳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有照片吗,发给我。”
没多久,陆湘琳手机叮咚一声,收到一张图片。
陆湘琳还没点开,就一眼确定那个被西装紧紧包着头的人,是……季浅。
“真的是她……”
陆湘琳一屁股坐在床上,先是慌乱,又委屈怨愤起来:“害我毁容的贱人,以为包上脸我就认不出了?你就是化成灰我也认得!”
“我哥有洁癖,他从不让人碰他的东西,可他把外套给季浅遮头,还把季浅养在家里……”
陆湘琳狠狠揪着被子,憋屈的不让自己哭出声音:“安晴说的没错,比起我,我哥更在意的人是季浅!”
“他怎么能把仇人养在家里,他怎么能对她那么好!”
陆湘琳发泄的将枕头被子全扔在地上,房间里的东西全被她砸了。
霹雳乓啦一阵乱响,导致她连有人给她打电话都没听到。
等她看到母亲打来的电话时,已经过去五分钟了,她怕母亲出事,忙拨回去。
谁知电话刚接通,陆母倒是没事儿,只是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让陆湘琳赶紧来医院一趟。
“你安晴姐在路上被人捅了,怕是出不来手术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