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上秦霆妄狼般的眸子，程华端着枸杞水杯的手一抖，茶水洒落了不少在桌面上。
他结巴道：“RH50主要还是祁梦负责的。”
秦霆妄扣了扣资料，“那资料上怎么写你是负责人？是不是想等RH50成功后，独吞成果？”
程华张着大嘴还想说什么，秦霆妄直接“啪”得将资料扔到桌上。
“你们就是这么办事的？”
见秦霆妄真的发怒了，众人瞬间息了声，没人敢说话。
程华只能朝黎兰之使眼色。
黎兰之打圆场，“秦总，若是把达美的高层推出去，以后众人怕是不会再信任达美。”
“呵。”
秦霆妄冷笑一声，“那也得看这些人值不值。”
说着，他给了舒晚一个眼神。
明明来之前没有通气，但舒晚还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将之前打印的资料一份份分发下去。
众高层看着面前的资料。
不多时，一个个面色发白。
她还特意给黎兰之也发了一份。
发完之后，她走到秦霆妄身边，缓声道：“这些是所有高层的私人开销发票。有人买家具、名牌包包、奢侈品都走了公司的账面，数额几千到上十万不等。”
这些都是近五年才有的，也就是在秦霆妄上任之后。
全都仗着秦霆妄在外流浪多年，不懂管理公司，钻的空子。
骨骼雅致的长指依旧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落在众高层耳朵里却犹如重锤。
有人想说话，清冷的嗓音却抢在前面。
“张副总，五千五百一十。”
“李副总，三万七千八。”
“王副总，十万一千二。”
“程副总……”
秦霆妄停顿了一下，幽邃的眸子似笑非笑的盯着汗如雨下的程华，“程副总，你胆子大到出乎我的预料。”
程华见情况不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急急出声，“秦……秦总，我错了，我不该买车走公账，花了九十万，我会尽快补上！”
“九十万？”
秦霆妄眼底凛冽冰冷的晦暗明明灭灭，幽深到让人心悸，“你确定？”
程华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劈头盖脸的文件朝他砸来。
伴随着男人阴风般的嗓音响起，“明面上的账是九十万，但是你通了财务的路子，让他们给你做了五百万的流水假账。”
一旁一直在看戏的舒晚一怔，翻了翻手里的资料。
她并没有查到五百万的流水假账。
这是秦霆妄自己查出来的？
外界传言秦霆妄不学无术，根本不懂管理公司，看来事实并非如此。
见所有的账目都被查出来，程华直接吓跪了，嚷嚷着自己一定会将钱全部补上，千万别送他去坐牢。
秦霆妄缓步走过来，脚步声透着渗人的寒意。
薄唇勾着恶劣的笑，一脚踹上程华的肩膀，“行啊，我给你三天时间，要是凑不够，拿你脑袋来换！”
众人一个个吓得脸色惨白，大气不敢出。
若是别人说这话可能只是恐吓，但是从秦霆妄嘴里说出来那就是实打实的真话。
黎兰之组织的高层会议就这样以程华的痛哭流涕收场。
……
地下停车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