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公子……”有些尴尬地看着崔安实,又小心地瞧着自家小姐,乐儿都觉着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就怕他现在一个激动会跟小姐同房,那可就露馅了!毕竟离开那么多天,又重又被刘奎元开了身,那秘药肯定又失效了,此时他俩同房必定糊弄不过去,想到这儿她头都大了
苏幼薇却有些发苦地皱着眉头,又吩咐乐儿道:“你先去打水吧。”
“诶,好。”有些不安地扫了他们一眼,乐儿觉着自己一颗心惴惴不安,都不知道该怎么应付才好。
待乐儿走开后,崔安实这才觉着没什么好避讳的,上前扶着她坐下,打算伸手去解她的衣裳,想细看看她身上有没有伤口什么的。可是他的手才碰到苏幼薇腰带,美娇娘却泪盈盈地垂下了脑袋,一点清泪滴落在男人的手上。
“怎么了?幼薇?”苏幼薇自来心机颇深,却长了一张清纯可人的小脸儿,平日里泪盈盈的小模样更是教男人看着身轻骨麻,现下她这般落泪,男人心中更是不舍,只轻轻地用手指抬起她的下颌,心疼地看着她小声ch0u泣的哀戚神se。“是我哪里不好吗?教你不高兴了?”
咬了咬neng唇儿,苏幼薇只难过地背过身去,男人却紧紧地箍着她。“怎么了?”
“安实……咱们,咱们把婚约取消了吧?现如今我虽身子还算g净,名声却不好了,如何配得上你?”b起乐儿,苏幼薇更怕男人真的会现在就要了自己!所以,她一定要想办法让男人先把这个念头打消了,现下只能以退为进了!
“怎么要取消婚约?为什么?”听到怀里的美娇娘竟然说要取消婚约,崔安实一下子着急起来,只更加发紧地箍着她的腰肢,又有些不悦地把她扳过来叫她看着自己说话。“难道因为那夜客栈失火我没有及时赶回去,所以你生气了么?”
“不……不是,不是这样……”急急忙忙地否认着,苏幼薇只漱漱落泪,哽咽了好一会儿才道:“你难道想不到么?我失踪这么些天,难道下人们未曾议论?你们也不大敢往外说吧?若是让你的父母亲,你家里人知晓我走失过,还流落在外一个多月,谁会信我是清白的?与其日后留着把柄叫人非议,还不如现下便撇开了,以后才能安生一些……”
“幼薇……”其实她说讲的,自己也不是没有想到过,确实在她失踪之后,他们即便是着急寻人可并不敢去报官就是怕坏了她的名声,想到这儿,崔安实更是诚恳地捧着她的小脸儿,很是认真地道:“幼薇,你知道吗?京城里同我差不多年纪家世的,哪个不在成亲前就有了通房妾室的?可是我不一样,我一直在等,等一个值得我真心对待的人,所以我一直拒绝母亲给我纳妾,备通房直到我那天见到了你,第一次在雨后的茶馆见着了你,我觉着我的世界都亮了……幼薇,我是真心ai你的,求求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说着,男人有些激动地抓紧了她的手臂。
“安实……”
男主:?ˉ?ˉ?作者麻麻,你特么没给我点亮sao话技能
作者君:人家是真情告白啦
面对崔安实的深情,苏幼薇觉着自己简直有些无以为报了,原本在少年时经历的那些磋磨,渐渐将她变得心机深沉,对任何人都不信任,甚至她觉着自己只要过得好什么都无所谓,所以那个时候才会为了弟弟而用自己的身子骗了刘奎元的钱去供弟弟读书科考。
而从一开始苏幼薇也明白了自己是没有心的人,哪个都不会去ai,自然哪个男人都感动不了她。对着刘奎元她也只把他当成能够解一时之困的助力,对着崔安实,她则想着怎么利用自己这张脸去g引他,再借着弟弟替家里翻案而顺利嫁给他,嫁过去就是候府的世子夫人,不论以后感情如何,总之她能在深宅大院里小心应对就是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开始觉着有些疲累了,但更不知道为什么,自己面对崔安实的告白也无法动心,虽然表面上她已经顺着男人中意的那样哭得稀里哗啦的。可是心底却是纹丝不动,只想着怎么谋划好接下来的事情。但一个人算计救了算计多了,便对一切算计都觉着再自然不过。再者那刘奎元难道就真是个好的?现如今有个小姑娘爬上他的床,照着他急se样儿,怎么可能不动心?
看着哭成泪人的美娇娘,崔安实越发心动,可又怜惜她太过羸弱,只小心地抱着她安抚,等到乐儿提水过来,男人便离开了。
其实苏幼薇所说的自己也有些许顾忌,不过只要人能找回来,他自然不会让京城里任何人知晓苏幼薇曾经失踪过这件事儿,往后若是有人敢提及,他必定不会轻饶。思及此,男人眼中闪过狠戾的jg光。
经过一夜的歇息,苏幼薇觉着整个人舒坦多了,醒来的时候是乐儿在跟前伺候她的,没了那个老是在自己跟前咋咋呼呼的刘奎元,倒是觉着日子好清静。
陪着弟弟还有崔安实一齐在厢房用早点,苏幼薇只同往常一般很是热络地盛了胡辣汤给他们,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自己闻着那惯常喜欢的面汤却一点儿胃口也没有,只夹着一旁的小菜尝了尝,不想那小菜辣味太重,呛得她几乎g呕起来。
“幼薇,你怎么了?”见心ai的美娇娘有些难受地捂着嘴儿跑到窗边上,崔安实只皱起眉头来,小心地抚着她的背。“可是味道不喜欢?我让他们端些清淡的来?”
“我……我没事……”苏幼薇从来喜欢吃辣味的吃食,平时饭菜若是太清淡她还有些吃不下咽,今儿也不知道为什么,一闻到呛人的味道就受不了,只觉恶心yu呕。“我……我……”苏幼薇刚想说我喝点儿清粥就好,不想又是一阵恶心劲儿上来,美娇娘只惨白着脸在乐儿捧过来的的盆里呕了好些酸水。
客栈楼下,一脸焦虑的刘奎元只急冲冲地跑到柜台边上,一脸急切地盯着那掌柜的,只粗生粗气地道:“你有没有见过我娘子,就是一个高高瘦瘦,眼睛大大,sao里sao气的大姑娘进来住店?”
那掌柜的一听这糙汉子一脸怒气冲冲竟是来找自家婆娘的,不禁皱起眉头来,前天才有个汉子来找自家婆娘,结果那小娘子正在客栈的厢房里同一个土财主腻歪,被男人的逮了个正着,见男人也是这般问话,未免出什么意外,只同小二使了使眼se,满脸堆笑着道:“”这位爷,您是不是找错地儿了?这人口失踪可归衙门管辖,不归咱们小店打理。”
“我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只是桃儿她鬼jg得很,一定是先躲起来,等我出城去才偷偷出城,我一早上都找了两家酒楼了,你且让我上楼瞧瞧,看完我就走人。”说着,刘奎元掏出来十两银子,重重地放在柜台上。身后跟着的梁燕儿见着男人今儿早上掏出来的第三十两银子可着急坏了,可又没法子劝他!原以为今天起来能气气那桃儿姐,她可怎么也想不到人竟然跑了,真真叫她意外!以桃儿姐那x子,绝对不可能为了吃醋就放着刘大哥这个散财童子跑的,一定是有别的原因!不过她跑了也好,找不回来就更好了,到时候她有更多的机会把刘大哥变成自己个儿的男人!
“诶诶,这上楼查人不大好吧,这要是惊动了客人……”要是又像前天那般,客栈可就该没客人了,前天那土财主手指都被削下来半根!想到这儿,掌柜的赶紧拦着他,那店小二却急急忙忙地往楼上去,想着去挨个厢房问问有没有出来偷情的赶紧从后门楼梯下去!
刘奎元虽然粗蛮,脑子却转的快,见店小二噔噔噔上楼了,一下急了起来,只一把抓着掌柜的衣襟。“妈的!你们一定是把我的桃儿藏起来了,还想狡辩!”说完,大手一甩就把人甩开了,只拿着割刀冲了上去,梁燕儿见状也着急忙慌地跟着去了,心里头想着这万一桃儿姐真真出来偷人,自己可就更能把着刘奎元了!
而苏幼薇正无缘无故吐的厉害,整个人都不住轻颤起来,崔安实着急地看着她正想着问些什么,门却忽地被撞开了,那小二只急急忙忙地道:“外头,外头来了个找自家婆娘的糙汉子,你们,你们看有没有需要回避的,我带你们往后门……”
小二话还没说完,刘奎元已经上了楼梯口,只凶神恶煞地对着走廊喊:“娘子!娘子!相公我来找你了,你要现在出来咱们回去还能好好过日子,n1taa要是被我看见你跟别的男人光pgu抱一起,我就把那男的j儿都戳烂了!”一想到桃儿跟人跑了,刘奎元心都凉了,可他思索了一早上,自家娘子真真有可能是跟人跑了,男人只十分不甘心,迈着步子往前走,眼睛直扫着关的紧紧的厢房。
苏幼薇一听是刘奎元的声音,身子直发软,只颤抖着抓着窗沿,脸se苍白得特别可怕,紧接着有时一gu子恶心劲儿,又对着盆子吐了好些。而刘奎元则一把踢开了厢房的门,正准备进去,却听见一阵哀嚎:“相公啊~我不是故意的,是我该si,一时把持不住着了西门大官人的道,求求你原谅我吧呜呜呜~”
电光火石之间,就在苏幼薇以为自己快被抓回去的时候,忽然听见隔壁跑出来一个小妇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同刘奎元告饶,美娇娘一时松了口气,却发现自己的手只紧紧地抓着崔安实的手臂,一下怯怯地把自己的手缩了回去。“安实……”
“我和幼卿出去看看怎么了。”在京城里,豢养贱妓的达官贵人不少,崔安实也是见过有的权贵夫人带着家奴去打杀躲在酒楼客栈g引自己丈夫的贱妓,可一个大男人不顾自己颜面这么大咧咧地出来抓j却是第一回见到,男人不免好奇起来。
只见一个衣裳不整的妇人扑了过来,跪在自己跟前,刘奎元愣了一下,心里哇凉哇凉的,可是仔细看去这夫人虽生得相貌不错,却并不是自家桃儿娘子,刘奎元只摇摇头。“你弄错人了,我找桃儿,你不是我娘子,快滚吧!”
闻言,那妇人只慌乱地起身抬头一看果然不是她家那丑汉子,模样还挺健壮英挺的,不过一想到这人是来抓j的,这小妇人紧张得不得了很快便跑了。
才把厢房门掩上的崔安实只眉头紧皱地看着站在走廊上的刘奎元,嘴角不自然地ch0u了ch0u,心想这蠢货不正是之前在锦州城遇到的那个么?
刘奎元也认出来崔安实了,忙上前同他打招呼。“哎呀大兄弟,咱们可又遇上了,你说咱们怎么那么命苦呢,老是跑了婆娘,我婆娘昨天夜里偷偷跑了!你婆娘可回来了?”
崔安实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最忌讳别人妄议苏幼薇,没想到这没眼se的家伙一开口就揭自己伤疤,男人只冷冷地瞧着他,又沉声道:“劳刘兄挂心,夫人她好得很!”
听见这话,刚跑了老婆的刘奎元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嫉妒,嫉妒!别人的老婆都回来了,他的娘子却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说说,现在的nv人是怎么回事,拿银子天天供着,好声好气的伺候着,还不安分,一天天的就想着跑……肚子都大了还要跑你说气人不气人?”刘奎元真是越想越气,只将手中的割刀扎在了门边上,不住抱怨起来,“难道娘子真是生气了,气我跟别人睡了?可是我醉成那样也办不了事阿……”
看着这古怪又忧伤的汉子,苏幼卿都忍不住满头黑线,正想说点什么,却听见里头传来姐姐剧烈的呕吐声。崔安实也听到了不免担忧起来,可是眼睛却不经意间扫到那小割刀的刀柄上,只觉着上头系着的不l不类的缨穗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刘奎元这时候也听见了里头传来小妇人的动静,只抬起头来对着崔安实道:“怎么?你家夫人也怀上了?咱们还真是巧阿!”
闻言,苏幼卿一下子变了se,只气恼地甩了甩袖子。“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姐她是水土不服。”
“哎呀呀,一听你这小兄弟就是没经过事的,nv人家吐成这样这样不是怀崽子还是什么?对吧崔大兄弟?”
正在房里吐的难受,苏幼薇听见了刘奎元的话顿时脸se惨白,只觉着手脚都有些发颤了。
“小姐……”着急地看着自家小姐,乐儿也有些慌了,只着心急不已地瞧着她。
“我怎么可能……”苏幼薇怎么也不相信自己是怀孕了,毕竟之前自己买通了大夫骗刘奎元的,怎么可能真怀上了?可是胃里还是恶心得难受,美娇娘吓得脸se都白了。
外头崔安实他们只觉着跟这个糙汉子简直费脑子,便又把他打发了。虽说男人ai着苏幼薇更是信任她的,可是当他回过来瞧着苏幼薇那呕得整个人都脸se发白的模样,心里头不禁存了个疑问。顿了顿才道:“幼薇,待会儿我带你去看大夫吧。”
“不,不……不用……许是水土不服,咱们身上不是都带着保济丸么?”说着,见刘奎元走了,苏幼薇只让乐儿搀扶着自回自己房里去。
相b苏幼卿的担忧,男人还多了几分疑惑,尤其是当他无意间瞄到自己腰间挂着的香囊时,整个人猛地一震,这缨络的款式手法怎么和方才那个糙汉子那么像?想到这儿,崔安实没有立刻跟着苏幼薇回房里,而是下楼去看看刘奎元还在不在。那糙汉却已经往下一家客栈去了,看来今天他不把宁县闹个遍是不安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