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才的功名成了他在荷叶轩做事的本钱,也让那些衙役对他礼敬有加,县令都能因此和他说话,若是没了这功名,在镇上怕是都难,更别提县城了。
他无奈:“我明白,明日大哥还要照旧开铺子,先回去休息吧,大嫂那边接生婆找好了吗?”
萧永福见他换了话题,也就跟着顺坡下了,他摇头:“乡下生娃要什么接生婆,娘和前头婶子就会接,到时候喊过来就行。”
“也好,回头让镇上大夫也来家里,以备不时之需。”萧寒锦说。
萧永福压根没想到这些,毕竟农家生娃,都没有叫大夫来的,但是在镇上这段时间,他也知道了不少,叫大夫的确稳妥,他也就没再多说什么。
屋内就剩他们两个,小瞎子对萧家没有什么归属感,但他看不见,不愿意在还没好的时候离开熟悉的地方,否则他只会给萧寒锦添麻烦。
萧寒锦确实觉得麻烦,他无法改变萧大山的想法,但他总得让对方明白,现在的吃穿用以及家里的一切,都有他和萧永福的一份力。
正面的指责他有耳朵,可不明就里的谩骂,他绝对不能无声承受。
“让你听到那些烦人的话,抱歉。”他轻轻捏了捏小瞎子的耳朵。
“她们都这么说,但我一字都不信的,大夫说我孕痣长得好,我能生宝宝的!”小瞎子说起这个还很骄傲,他能!
萧寒锦眯了眯眼,微笑:“是吗?大夫还说了什么?”
小瞎子立刻顺着出溜:“他说你要是真不行就喝药!”
萧寒锦:“……”
第42章登门
毒药的事在衙役的努力下传进了县令耳朵里,且因为此事涉及到萧寒锦,稍有不慎连蒋亦疏都有可能会被牵扯进去,县令不得不严厉处置。
他先是将那两名去“福锦串”闹事的押堂询问,又派人去卖串儿的摊子处检查,果然现那里的东西全都肮脏不堪,且不说蔬菜都是不新鲜的,连肉都不干净,飘着蝇虫不说,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酸臭,那涮料更是不敢细想了。
赵砚稹看到这些东西几欲作呕,他是吃过萧家的串儿的,那味道令人回味,垂涎欲滴,可这钟家的,实在连看都不愿看。
人证物证俱在,串串摊无从抵赖,几番严厉询问之下,就将钟家给供了出来。
钟守期被传唤到县衙时,人都还未回过神来,但张口便是冤枉。
“钟守期,你可知罪?”赵砚稹冷声询问。
“大人,草民冤枉啊!”
“草民是见萧家串卖的好,所以也让人有样学样的卖,但从没有让人下毒!”
赵砚稹却是笑了:“本官只是问你知罪与否,何时说过你下毒之事?你倒是不打自招!”
钟守期傻眼了,他跪地抹了把汗,慌乱道:“草民来时曾听说此事,怕县令大人误会,因此想快些澄清误会,实在不想竟加深误会了!”
“巧言令色!”赵砚稹拍案怒斥,“他们皆为人证,已经将事实全部告知本官!你因嫉妒萧家店铺,让人学了他们手艺不说还给乞丐下砒霜之毒陷害萧家!本官可有冤枉你!”
钟家这样不将律法放在眼中,只是个商户便能这般狠心,无所不用其及,若继续放任,唯恐要闹出更残忍的事!
…
福锦串照常开铺子,也确实如那些人所说,一瞧见就赶紧过来排着队等买了,甚至还有些早给银子提前预买的。
虽说有些不合适,但若人人都有银子,怕是都想这样做,除去相熟的几家府上,萧永福都没让其他人预买。
“萧老板,今儿怎不见你媳妇儿?”一熟客拿着竹筒站在旁边边吃边问,“可是身体不适?”
萧永福摇头,淡声回应:“在家歇着。”
早知晓他的寡言,熟客们都习惯他这样,虽说话少,但句句都有回应,一搭一搭聊着,也还算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