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点头:“如何都好,若有任何需要,莫要与我客气,你若要走,可得再为我找一位同你一般的账房才行!”
萧寒锦挑眉:“我还没提这茬儿,你倒是先开口赶我了。”
蒋亦疏轻啧一声:“我这是未雨绸缪,你可得记下,我认真同你说呢。”
“记下了。”萧寒锦答应。
话虽如此,只是原身性子粗鄙,时常同玩的也就是那些狐朋狗友,先前那些人得知原身病重都不曾理会,如今他风头再起,恐怕要上赶着了。
因着这事,福锦串生意确实比先前更好,饶是萧永福都有些心惊,竟不知镇上人居然还有这么多,连身穿学生服的书生们都来了。
不仅来吃串儿,言语间还总是提及萧寒锦,萧永福一听和他认识,只当是萧寒锦从前书院的好友,不仅给他们便宜,偶有人少时,还总是给他们免费吃。
起初江以宁也觉得欢喜,毕竟总能从这些人口中听到萧寒锦从前的事,可越听越觉得不对,书生向来好面儿,怎会将从前偷鸡摸狗的事都随便往外说?
“各位既然是我夫君的同窗好友,不如去我家做客如何?桃户村离镇上不远,半时辰便到了。”江以宁轻声邀请。
“还是不了,没有提前和寒锦兄说,哪能就这样去,过两日,我们亲自去桃户村,介时嫂夫郎可要好好招待我们!”
果然。
江以宁微笑:“这是应该的。”
这些人根本不是二寒的朋友,至少不是知心朋友,否则怎会连他家是哪个村子都不知道?
这些人明摆着就是来打秋风的。
“大哥,这事我们得告诉二寒。”江以宁皱眉抿唇,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
萧永福脸色比他好不到哪去,毕竟送出去的串儿没有上千也有五百,都是银子……
傍晚归家,便将这事说给他听了。
萧寒锦早就知晓会有这一出,听他们这样说,也算是有心理准备,现在只是骗吃喝,来日再大胆些,怕要打银钱的主意了。
“明日他们再去,便去酒楼喊我,日日由着他们打秋风可不行。”萧寒锦神情淡淡,仿佛早有对策。
“你准备如何做?”萧永福有些担心,“这阵子总有事生,我这心里不安的很。”
王秀莲当即捶他一拳,皱着眉嗔怪:“你这是说啥呢?那都过去了,现在二弟名声多响亮,谁还敢找咱们麻烦,你别自己吓自己。”
王秀莲这话还真没说错,毕竟眼下的情况就是如此,那些所谓的同窗也是因为不敢见他,所以才时常躲着。
“大哥,往后生意只会越做越大,你必须得静下心来,我知道你从前没做过这样的事,但总要有头一回,开门做生意,诚信经营就是,其余什么都不用怕。”
这些话翻来覆去的说,他虽觉得麻烦,却也能理解,毕竟萧永福从前就是个只会抗大包的乡下汉子,能动嘴皮子做小买卖一起很不错了。
萧寒锦自然可以对现在的他提要求,但也绝不能太高。
萧永福连连点头:“我明白我明白……”
“等到了年底,我们算算今年赚了多少,我想明年将铺子再开大些,像荷叶轩那般自然是有些费劲的,但小酒楼应当是开得起。”萧寒锦随口与他说着,具体到时再说,还是先将眼下顾好。
“生意上的事,我都听你的。”萧永福说完这话,神情明显犹疑起来,他试探性询问,“二弟,你那些同窗才学如何?我看他们成天玩乐,也在学着……”
“只有将银子攥在手里才踏实,大哥不要庸人自扰,今年便先这般做着。”
实际上萧寒锦满脑子都是赚钱,但他想的那些都需要做各种用具,一时半会都无法完成,只能先构思着,慢慢实施。
听他这样说,萧永福也不好再说什么,略坐坐就和王秀莲回自己院里了,刚出去就碰到了李桂兰,手里还端着药。
王秀莲脸色一白,干笑道:“娘来送药啊,我一会吃了饭就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