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笑什么呢?”萧寒锦轻轻揉捏着他的腰,“酸不酸?”
“是疼的。”小瞎子连动都不敢,浑身都像是被硬生生扯开一般,说到这些还觉得有些委屈,娇气地往他怀里躲着。
萧寒锦但笑不语,帮他揉着肩膀和腰身。
江以宁舒服的哼哼,闭着眼享受,片刻后就在他怀里沉沉睡去。
再睁眼便到了夜里,他如往常一般伸手摸到身侧,只摸到残余的温热,人已经不在身边了。
原本的困倦瞬间消失,看着空荡荡的屋内,他甚至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明明才刚做了那样亲密的事,怎么能丢下他呢?
他撇撇嘴,眨眼间眼底便含了泪,还不等眼泪珠子掉出来,门就被推开了,他立刻忍着疼痛扯开帷幔,就见萧寒锦穿着一袭红衣,端着瓷碗走来。
“怎……怎么穿得这样好看啊?”
“你也有。”萧寒锦对他抬抬下巴,眉眼温和,“让布匹铺子做的,应该是合身的,换上吧。”
江以宁呆愣愣地看着他,对上萧寒锦温柔的双眼,他好似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了。
他从自己的土坯房走到山下时,只盖着李桂兰从别人家借来的红布,他不知道那块红布是不是这样漂亮的正红色,但他知道,再没有比这还要好看的颜色,再没有比这还要漂亮的衣裳。
“是要补婚宴给我吗?”他抹了把眼泪,边换边问着,语气里都是藏不住的期待。
“不是补,是重新举行。”萧寒锦轻声说着,“这是我们该有的仪式,从前落下了,往后便只记得这个吧。”
“谢谢。”他泣不成声。
时隔两年的新婚,终于在他生辰这日圆满,他穿着喜服,真真正正嫁给了心爱之人。
第1o6章节制
从生辰这日,他们之间的黏腻状态比从前更甚,对视要亲亲,牵手要亲亲,平和要亲,激烈要亲,恨不得每日都在床榻上度过。
起初也确实如此,萧寒锦像是要把素了两年的自己喂个全饱,可江以宁的眼睛却猝不及防地疼了起来,他们两个这才恍然,小瞎子的眼睛彻底能看见后,还不曾找大夫来瞧。
于是,某日清晨,萧寒锦听到了令他牙根痒痒的谴责。
“眼睛堪堪能视全物,十分脆弱,不能熬着受累,也不能过于激动,瞳孔脆弱,若再次受伤便不是敷药养着就能过的。”大夫皱眉说着,像是在看两个顽固的孩子,“再如何,也得学会把控自己!尤其是你!”
萧寒锦被他说得无力反驳,皱了皱眉:“晚辈受教,只是只需养着就可以吗?”
大夫无奈:“自然还得去找给他开药的大夫瞧,那才是最知晓他情况的。”
“是我考虑不周。”萧寒锦谦卑应声。
“你哪里是考虑不周,分明就是被蒙了心智,到底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大夫捻了捻小胡须揶揄着,“罢了,你们尽在去瞧瞧,可要控制着次数和力度。”
这便是能做却不能做太过的意思。
萧寒锦立刻眉开眼笑,喜滋滋地将大夫送了出去。
他走到床边,看着自大夫开口就藏在被子里的江以宁,忍不住垂眸轻笑:“躲什么,夫夫不就该做那样恩爱的事吗?”
江以宁慢吞吞拉下被子,露出那张绯红的脸蛋,他一本正经道:“人不能,至少不应该没有羞耻心。”
萧寒锦被他逗笑,身子都不住抖着。
江以宁总是和别人不同,本该觉得羞涩的事他大胆又直白,可本该大胆面对的事,他又格外羞涩,总有不同的反应等着他。
“那等你羞耻结束,我们商量去镇上的事,好不好?”这样的事他本可以直接安排的,如今也是无事,想什么时候离开都可以,只是他总要问问小瞎子的意思。
毕竟,如今对方可不是没事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