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高音量,“你没开玩笑?”
秦渊面无表情将腿拔出来,烦躁的坐回主位。
他倒是不想承认,可苏璃那厮就是这么侮辱他的!
李呈浑浑噩噩的走了几步,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他连连回头偷偷看秦渊,“所以……给你银票的,是个女人”
秦渊抿着薄唇没吭声。
李呈受到了惊吓,按着心脏瘫坐在圈椅上。
“既然是你的女人,那是不能交出去!咱们做男人的,辛辛苦苦一辈子,连自己女人都护不住,这传出去像话吗?”
事情发展进入死胡同,一时之间书房里的气氛沉闷得可怕。
余千里和余百丈干的是体力活儿,这种动脑筋的事,他们一般不参与,所以从头到尾他们都只在旁边看。
突然,余百丈傻憨憨的开了口,“王爷,李军师……我琢磨着,你们是不是想岔了?”
余千里狠狠瞪了他一眼,“王爷和军师还能想岔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就你那脑子少插嘴。”
“让他说!”李呈死马当活马医,全当听个乐呵。
余百丈没心没肺,笑道:“风行殿是要李军师交出银票的主人,可银票是王爷给李军师的,所以,他们要的人,不应该是王爷才对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两个天底下最聪明的人从没想到,自己居然有被余百丈这憨憨指教的一天。
李呈一拍脑门儿,笑得前仰后合,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余百丈。
“可以啊百丈!这以后谁要再敢说你傻,我李呈第一个不饶他!”
余百丈笑得憨厚。
李呈松开他又看向秦渊,“王爷……那啥,这回……要不您再卖一次身?”
秦渊:“……!”
风行殿暗庄,设在帝京最繁华的街道上,表面上看是一个胭脂铺子。
铺子的管事余叔,就是这里的负责人。
苏璃和芍药离开林府,马车在城外转了一圈后,又乔装折返回城。
两人进入胭脂铺子后,余叔佯装拿样品给她们看,凑近后压低了声音说话。
“那位客人送来了银票主人的画像,说是见到东西才肯交人。”
苏璃面色沉沉,“画像呢,拿来我看。”
余叔冲两人使了个眼色,领着两人到了会客雅间。
他从青花大瓷缸里取出一幅画,仔细的在两人面前展开。
一位青衫公子跃然纸上,那俊美无双的容颜,除了乾之还能是谁?
苏璃踉跄两步,堪堪扶住桌角才没倒下,眼眶隐隐发红。
“都跟他说了多少次,人心险恶,让他与人交往多长些心思,他就是听不进去!现在好了,也不知道被什么人给骗了!”
苏璃恨铁不成钢,浑然未觉眸子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芍药赶紧安抚,“夫人别急,只是些银子而已,没了还能赚。”
“你说得对,现在重要的是先把乾之救回来。”
苏璃咬着银牙,目光坚定的道:“把那套铠甲的图纸拿来!”
芍药一惊,“夫人……您就这么把图纸交出去吗?您不是要用这两样东西和摄政王谈判,换回他手里的悔过书?”
“悔过书哪里有人命重要!”苏璃不容置喙,只催促她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