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喜,倒是个讨喜的名字,你我初次相见,我也没给你准备什么礼物,这玉颜膏是我们韵苑的独门秘方,涂之可让肌肤细腻光滑,你收下吧,算是我的一点小心意。”梳妆完毕,柳妘起身从屉中取了一个jg致的白玉盒,交到了招喜的手中。
柳妘懂得人情世故,她在唐府无亲无友,甚至连唐庆山长什么模样她都不知道,她急需一个领路人,拉拢招喜,便是她的最佳选择。
招喜没想到柳妘会主动送礼,有那么一瞬意外,反应过来后,看着白玉盒的双眼似乎都在放着光。
“谢妘姨娘,妘姨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过去了,免得老夫人久候了。”招喜脸上的欣喜藏不住,把玉颜膏妥善收好后,便贴心提醒柳妘道。
她这人并非绝对的势利眼,只要对她好,她也会礼尚往来。
再者,大夫人在唐府一家独大的局势也应该有所改变了,否则他们这种不伺候大夫人的下人,哪里有出头之日。
“妘姨娘,往那边是东厢,夫人和老爷就住那边;往那边是佛堂,老夫人潜心向佛,如今吃住都在佛堂。”在去见老夫人的路上,招喜顺带给柳妘指着路,显然她送得那份薄礼,已经让招喜决定好了站队。
扶持新主固然有相当大的风险,但也未尝不值得冒险一试。
“招喜,唐府除了老爷夫人,还有谁管事?”柳妘细细将招喜透露的信息都记在了心中,且打听着更重要的细节。
“老爷心疼夫人的身子,不让夫人过于c劳,所以唐府大小的事务都由管家成文宣代为打理。”招喜回答得详细,如同是希望柳妘在短时间内对唐府里外知根知底一般。
柳妘听着招喜的话,看似平静的眸光闪过一瞬的波澜。
成文宣,会不会就是昨夜那个冒充唐庆山与她鱼水之欢的男人?
“妘姨娘,我们到了。”招喜的声音适时响起,掐断了柳妘不该在此时纠结的杂乱。
她缓过神来,抬头一望,原来谈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佛堂。
佛堂的门关着,招喜上前一步,轻轻叩了叩,通传道:“老夫人,妘姨娘带到了。”
里面静了片刻,好一会儿才传出回应的声音:“进来。”
招喜将门推开,退步侧身,对柳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显然老夫人是要单独与柳妘会面。
柳妘倒是不怯,看了招喜一眼,便走进了佛堂。
佛堂里面的布置清雅,细嗅之下还能闻到一gu怡人檀香。
老夫人穿着一袭藏青se暗花长衣,端庄华贵正坐在厅中,看着进来的柳妘,也没有流露出打量的神情,只是朝她颔首示意,道:“坐到我身旁来。”
柳妘应了一声,朝着老夫人身旁的位置走去。
适才坐下,老夫人便开口,道:“昨夜庆山没有与你洞房,我已说了他,今夜他定会到你房间去。”
“妘娘谢过老夫人做主。”柳妘应得不失分寸,又适度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委屈。
明明是洞房花烛夜,却被唐庆山看作是刀山火海,若是传出去,她一辈子沦为笑柄。
“庆山是很专情,但男人么,都是经不起诱惑的。韵苑应当教了你不少取悦男人的本领,我也不班门弄斧,我只想与你说,只要你为唐家继后香灯,唐家不会待薄你的。”老夫人伸手握住了柳妘,看似一番肺腑。
只柳妘从这番话中却是听出了另一番意思,她若是能讨得唐庆山欢心为他诞下一儿半nv固然是好,可若是她不能,那么她便是一只弃履,随时被唐府扫地出门。
这老夫人虽是潜心向佛,但也并不一心向善。
“妘娘谨遵老夫人的教诲,妘娘一定会尽心伺候老爷,早日为唐家开枝散叶。”柳妘应得乖巧,丝毫没有泄露半点异样的情绪。
是夜。
柳妘让招喜重新布置了一番房间,又命她去准备了几个小菜。
但她等了许久,茶都凉了几壶,仍未见唐庆山的身影。
老夫人的话,仿佛只是戏言。
也是,唐庆山已非h毛小子,又怎会乖乖听令与她。
柳妘再也沉不住气这样漫无止境的等下去,她让招喜重新热了炖汤,准备亲自端着去东厢找唐庆山。
“妘姨娘,我打听过了,老爷此时正在书房。”招喜行se匆匆,将热好的汤交给柳妘时,同时告知了重要的信息。
柳妘目光如炬,未免夜长梦多,今夜她一定要拿下唐庆山。
招喜在前方带路,柳妘端着汤跟在后方,主仆两人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位于东厢的书房。
“妘姨娘,招喜只能带你到这了,接下来就要靠你自己了。”临近书房,招喜缓缓慢下了脚步,她将说话的声音尽量压低,即便周遭没有看到任何的人,她也怕被别人发现,她已和柳妘成为了一伙。
柳妘轻轻应了一声,主仆两人便在此分道。
前方不远处便是书房,里面的光透出来,隐约还能看到唐庆山夜读的模糊剪影。
目标在即,柳妘本以为万无一失,胜利在望,可没曾想,这半路又杀出了拦路虎。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书房前拦下了柳妘。
高大的黑影将柳妘笼罩,竟然是他!
“你倒是很主动,不过老爷可不喜欢这样。”男人凑向柳妘,说着正话,可语气莫名的轻佻,气息几乎都喷洒在了柳妘的耳朵里,惹得她身子不受控制地颤了颤。
“我可是没忘昨夜的承诺,你若是讨得我欢心,我一定想办法让你留下来。”男人有些得寸进尺,身子贴近了柳妘不说,大手甚至放肆地揽上了柳妘的细腰,将她的下身更加彻底地贴紧自己。
“好哥哥,那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夜se掩护,柳妘迅速换了副谄媚的脸,下身挑逗似的主动蹭了蹭男人。
尽管还有两人的衣衫阻隔,但柳妘还是能够明显感觉到男人胯间那巨物的灼热与坚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