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清央不假思索。
挂掉电话她掏出笔记本开始加班,中途又接了邹瑾的几个电话,按照她提出的要求完善,十一点,沈清央将文件打包邮件发给邹瑾,起身去洗澡。
擦着头发再坐到电脑前时,邮箱里已经有了邹瑾回复的修改意见。
效率之快让人赞叹。
好在沈清央已经习惯这种工作模式,简单修改后她又向邹瑾确认了一遍,这次得到对方“ok”的手势。
于是安心打开吹风机轰隆隆吹头发。
吹到八成干,她随手捞起一件开衫披在身上下楼觅食。
她生活习惯还算健康,唯独爱吃夜宵这点不好,工作性质原因常到半夜,消耗太大很难不饿。
走廊上亮着昏暗的夜灯,处处都静悄悄的。
沈清央踩着静音地毯悄声下楼,转角走两步是厨房,还未靠近她便已经发现门边微弱的光。
徐家夫妇和徐行恪都是早睡的人,此时接近零点,还没睡的除了她之外就只会有徐行知。
都不用多想。
脚步停在门外,电话交谈声在静谧深夜格外清晰。
“说事。”徐行知嗓音一惯冷淡。
“你这么凶做什么……”女声外放,但调低了音量,隐隐约约的撒娇意味。
“知道现在几点吗?”
“你不是也还没睡嘛。”她委屈。
“我没功夫跟你调情。”
“徐行知!”对面的姑娘跳脚。
随后娇声消失,他耐心告罄,挂断了电话。
沈清央站在门外听完这一场好戏,在听到徐行知挂电话时心头就滑过不好,果然下一秒,他推开门将她抓了个现行。
二人一个在门内一个在门外,光线从他身后投来,蔓延至她脚下。
沈清央一身米白睡衣,披着的长开衫也是素色,黑发落肩,活像个文弱的女鬼。
徐行知抱臂靠在门边。
深夜寂寂,他撩眸看挂钟:“十一点五十八。”
“在加班。”她解释。
他扯了下唇:“这么上心?”
沈清央垂眼:“不对工作上心对什么上心。”
片刻静然,墙上挂钟走过十二点,发出一声报时。
徐行知不置可否:“说得对。”
说完这句话他站直身子,与她擦身而过时微微停留,多问一句:“刚才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
离得近,他身上洗浴用品的香气铺天盖地传来,佛手柑,温和冷调。
像他这个人,对外人都温和,内里再冷情不过。
“真话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