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央。”孟希是问昨晚的事,“后来方衍让人把你的包送去了一个地址,你是搬出来了吗?”
沈清央顿了顿:“没有,那是我哥家。”
“你们——”
话剧还未结束,漆黑的安全通道无人经过,她抬眸看不清徐行知的神情,静了下跟好友说:“我们在一起了。”
徐行知闭着眼,在黑暗中扬出讽刺的笑。
孟希仿佛受到十万个冲击,很快又觉得理所当然,想追问点什么又觉得还是要给闺蜜留点距离感,最后,她憋住,只说:“那记得提醒行知哥,别忘记明天的采访。”
沈清央说好。
挂掉电话,她跟徐行知说这件事。
他淡声说记得。
陷入诡异的寂静。
沈清央上前一步抱住男人的腰,仰头问:“你还在为昨天的事不开心吗?”
她迟疑着解释:“你没提前跟我说你要来,我当时真的是觉得,太多老同学在了,一时没反应过来。”
徐行知垂眼,手背轻抚她额边顺滑的头发。
落到下巴,他单指抬起,俯身深吻。
沈清央几乎要在这个吻里窒息。
他松开她,她伏在他胸膛轻喘着气,徐行知拥着她,语气并无什么变化:“送你回去。”
她脑子有些缺氧发懵,缓了好一会儿,手指摸上徐行知的手。
有些凉。
滑入他指缝,十指相扣。
她仰头,轻声:“你要是不开心,我可以再陪你一晚。”
徐行知脑袋靠着墙,几乎要笑出声。
一报还一报,他真是自作孽。
缓缓低头,他在朦胧不清的光影里轻飘飘地说:“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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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口太好找,说是去出差就可以,她的工作性质本来就是经常全国飞,方琴和徐教授早已经习惯,只是照例叮嘱她照顾好自己。
沈清央拖出个行李箱,收拾了几件衣物放进去。
她出差频繁,有惯用的一套旅行装生活用品,齐齐装入拉上拉链。
下楼时看到方琴在煎中药,一屋子飘着药香。沈清央走过去觉得疑惑:“琴姨,您的中药不是医院代煎直接喝的吗?”
方琴打开药罐盖子,用筷子将药材往下压了压:“这不是我的,是你徐伯伯的,他年纪大了最近睡眠总不好。”
“没有代煎吗?”
方琴叹气:“代煎药效不好。”
爱人之心居然可以到这个地方,沈清央觉得沉默。
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徐家,不远处停着徐行知的车。
许是她耽误得太久,他指间夹着的烟已经快燃到尽头。
他掐了,发动车子。
“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