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行知捏捏她的脸:“那么大个礼堂你上哪儿看见去,我就待了十分钟。”
彼时他在礼堂最后面,旁边拍照的师弟与他相熟,便把相机借他拍了一张照片。
气氛沉静两秒,沈清央看着徐行知的眼睛,心底有一块角落无声无息塌陷。
她踮脚抱他,闷声问:“徐伯伯打你哪里了?”
徐行知轻笑:“心疼了?”
沈清央嗯了一声。
她皱眉:“为什么不跟我一起,有我在,徐伯伯肯定就不会打你了。”
徐行知掌心扣着她的脑袋,从容道:“不让他出出气,不好跟沈叔交代。”
抱了一会儿,沈清央推推徐行知,让他把上衣脱下来。
从袋子里拿出冰袋,她捏开:“你还挺未卜先知的。”
徐行知喉间逸出一声笑,单手掀起衣角脱掉,明亮光线下他的身体线条一览无遗,沈清央动作轻顿。
她晃了晃手里的冰袋,感觉温度下来了,丢给他自顾自道:“你自己冰敷吧,我回去洗澡睡觉了。”
人还没起来,又被拉回去。
徐行知拦着沈清央的腰把人抱进怀里,落下暗含暧昧意味的一吻:“结婚证都给他们看过了,我们别欲盖弥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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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中午,吃过饭,二人前往机场。
过年期间的北城比以往清净了许多,少了忙忙碌碌的打工人,取而代之的是满城红对联和福字。
接机口人潮涌动,时不时便见喜极而泣的欢呼和拥抱。沈清央被徐行知牵着手,掌心隐隐冒汗。
徐行知捏捏她的手:“紧张?”
沈清央点点头。
算起来,快有三年未见了。
早些年沈父每年都回来过中秋和春节,再婚有了夏夏之后便减少了回国的频次。后来遇上疫情,父女俩一连三年都没见面。
她都快忘记爸爸的样子了。
沈清央看了眼手机时间,深呼一口气。
与此同时,通道里随着人流走出一家三口。
青春年华的少女走在父母中间,蹦蹦跳跳说着话,比她十八岁时要明朗活泼得多。
沈清央神情有些恍惚。
腰被徐行知搂住,他带着她走上前去,温和得体地开口:“沈叔。”
沈清央回神:“爸,瞿阿姨。”
瞿阿姨客气地跟她握手,慈爱一笑:“这就是清央啊,你爸总提起你,果然漂亮又懂事。”
沈清央礼貌笑笑。
沈崇鬓边生了白发,但沉稳干练,他这些年辗转不少国家,身上自有一份不同于普通人的阅历在。
视线将沈清央从头端详到尾,沈崇松开行李箱拉杆,伸手把女儿拉过来,感慨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清央,好久不见。”
沈清央轻声:“爸,好久不见。”
短暂地抱了一下便分开,夏夏是第一次跟着回国,乌溜溜的眼睛好奇打转,甜甜叫了一声姐姐。
沈清央友好地把准备好的礼物给她,是来的路上去买的一支香水,适合夏夏这个年纪的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