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是个大晴天。
四个人在机场碰的头，向阳安排秘书订的机票，倒是可以挨着坐。
“我好困，睡一会～昨天晚上有个要高考的学生睡不着，陪聊了好久～”岑清浅哈欠连连扯着曹律师肩膀不放。
向阳觉得很神奇“清浅姐，你还负责这种业务吗？”
已经准备进入梦乡的人嘟囔了两句“你要是付费，我也可以陪你聊～”
曹楚乔笑着给她披了条毛毯。
“要聊我也是找我冰姐姐聊，才不要找你～”
眼看着大律师要回头用眼刀杀人，沈令冰将人拉了回去，回了曹律师一个“会管好自家孩子”的微笑。
邻近十月，z城的天气却依旧带着沿海城市特有的闷热感。
到了疗养院，岑医生要求大家先找地方待着，不建议太多人突然出现，对病人影响不好。
向阳想起了上次兰欣完全没有搭理她的事情，选择了留下来。
她带着曹律师去了上次的咖啡厅，而沈令冰和岑清浅去了305。
“上次我跟你说过她曾经和一个女学生有过一段感情以及她不记得我的事，其实是她把我当成了那个学生，她叫覃玉。”
疗养院不是很大，进门只有一条道。
沈令冰走在稍微靠前的地方给岑清浅铺垫一会见面可能会发生的情况。
“嗯，如果受到极度的刺激的话，这很正常。”岑医生这个时候只是个医生。
沈令冰发现了这一点，没有再多说。
遗憾的是兰欣的状况并不好，她们刚走到门口，就听见女人尖锐的叫喊声“不要啊……”
岑清浅下意识看了一眼突然停下来的女人，发现她表情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似乎已经对此习以为常了。
如果不是那双紧紧握着一起的手出卖了她的话。
“她很久没有这样了。最起码在我来的时候。要不”
“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岑医生赶在她当逃兵之前果断下了结论。
探望兰欣
她们早上过来的，正好赶上疗养院的午饭时间。
房间的地板洒落着被女人打翻的饭菜，护士一边收拾一边抱怨“覃先生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她受不得刺激，干嘛还非要这么做。”
“辛苦你了，你先出去吧，一会我们可能会找你聊点事。”沈令冰从包里拿出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准备好的红包递给了年轻女人。
“好的，谢谢沈小姐。”女人拿着红包开心的走了。
岑清浅见状没忍住回头看了她一眼，直觉告诉她沈令冰对待自己母亲并没有她说的那么冷漠。
病床上的女人受了刺激，对于房间里进来人的事情置若罔闻，依旧抱着膝盖一直重复着“不要啊，不要啊”
沈令冰有点手足无措，她可以默认兰欣把她当成其他人，可她自己没办法主动扮演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