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还真是理不出头绪来。
她也就是这这段时间,搬到揽月院的,薛玉容和孟侧夫人都送了东西过来。
现在她也不清楚,那毒是早就藏在揽月院的,还是说混在这些东西里面送来的。
这些,只能等着她回去再查证了。
玉姣有些后悔,从前并未想着,和小娘学一学这样本事。
如今……也不知道,她能否顺利查出来,自己到底是在何处栽了跟头。
见玉姣神色懊恼,柳小娘温声道:“莫怕,就算是找不出来也没关系,我给你寻一些温补的药材,把这药性冲掉便可。”
“只是,如此看来,那伯爵府也绝非什么良善之地,你日后切莫要大意,需得更加小心才是。”柳小娘叮嘱着。
玉姣点了点头:“娘,我明白的。”
“好了,别提我了,说说你和……琅儿吧!”玉姣说着,便看向门口。
薛琅正往屋子里面走来,他已经换了一身衣服,没了刚才的狼狈,瞧着病弱秀气。
柳小娘心知姐弟两人感情好,玉姣应当是不想让薛琅知道刚才那事儿担心,于是就开口道:“我和琅儿很好。”
玉姣想到刚才那一幕,开口问道:“琅儿想去太学读书?”
听到这话,薛琅的神色黯然了起来,低声道:“不想去了。”
玉姣皱眉,不用问她也知道怎么回事儿!
像是他们这样的荫封世家,男子满十四岁,就有选入太学读书的资格,这入了太学,日后不说前途无量,但只要刻苦读书,以后少不了考取功名。
但这太学,却不是谁都可以入的。
太学里面的贡生,分为几种。
第一种是恩贡,就是朝廷恩赏荫封世家,叫他们的后辈,可免考入太学。
一般来说,世家都会送嫡子女入学。
庶出的子弟,若是在嫡夫人那长脸的,或许有机会破例去当陪读。
薛琅知道,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轮不到他身上,所以他想走的,并非是这条路。
第二种是举贡,是各州府举荐优异的人才入太学,这种多数是已经考了秀才的、有真才实学的人。
最后一种,便是考贡。
像是薛琅这样的,世家荫封的恩贡生轮不到他,官府举荐,也轮不到他,但他有机会参加太学的考试。
凭着自己的本事入太学。
当然……朝廷虽然给开了这个口子,可是多年以来,能凭自己本事考入太学之人,寥寥无几。
甚至于,很少会有人有这个念头。
有考取太学的那个精力,众人更愿意选别的书院埋头苦读,到时候未必不可以考取功名。
薛琅有这个念头。
因为去太学读书,是唯一一个,他可以获取公平教育的机会。
薛侯早前给薛琅寻过先生,可那先生被大夫人敲打过,又怎肯教他真本事?
今日玉姣见薛琅的时候,便是薛琅想去报名参加太学考试的事情,叫薛庚知道了。
如今薛琅说不想去了。
怎可能是真不想去?无非是被人堵上了这条路罢了!
玉姣还是问一句:“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薛琅低声道:“薛庚说,府上已经去太学打过招呼,不许我报名参加考试。”
玉姣瞧见眼前受尽委屈的薛琅,心中不免横生了几分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