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也没想到孟侧夫人这么直白,直接把薛玉容的目的给点破。
孟侧夫人看着眼前的玉姣,冷嗤了一声:“你莫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也跟着看我的笑话呢。”
“你算个什么东西?不过是薛玉容的一条狗,如今她用你这条狗来咬我,尚且还能赏你两根骨头吃,可以后……”
孟侧夫人嘲弄地看着玉姣:“等以后你这条狗没什么用了,或者是她用腻了,第一件事就是将你拆皮剥骨!”
玉姣站在那不吭声,只管听着孟侧夫人训斥。
她可不敢多开口,免得一张嘴,孟侧夫人就给她安一个,气得她动胎气的名头。
况且,这孟侧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玉姣也不想真让孟侧夫人动胎气。
见玉姣和一只闷葫芦一样,孟侧夫人又嗤了一声:“你也不要以为,主君宠着你,你就可以把自己当个人物了,主君如今就是觉得你新鲜,早晚有新鲜劲儿过了那日!”
玉姣垂眸看着地面。
虽然她没看到孟侧夫人如今是什么神色,但想也知道了。
孟侧夫人之所以说了这么多,就说明,孟侧夫人看到她,是真的堵心到了。
她是多说多错,索性一句话都不说。
不曾想孟侧夫人见玉姣不说话,更生气了:“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吧?”
玉姣抬起头来,抿唇说道:“妾就是觉得,侧夫人说教训得对。”
孟侧夫人:“……”
听说这玉姣,也是永昌侯府庶出的小姐,真是不知道,永昌侯府怎么教养出来玉姣这么个没骨头的东西!谁骂上两句,玉姣都能照单全收!
这让孟侧夫人有一种,一拳锤到棉花上的感觉,接着心中便更窝火了。
孟侧夫人觉得自己的肚子有些发紧,接着便隐隐作痛。
孟侧夫人的脸色苍白且难看了起来,语气有几分慌乱:“鹊儿,鹊儿……去喊郎中。”
玉姣束手束脚地站在葳蕤院的院子里面。
先是瞧着郎中,急急忙忙地奔着孟侧夫人的屋内去了。
没多大一会儿,连着朝服都没来得及换下的萧宁远,也快步进了葳蕤院。
鹊儿看到萧宁远,便急切地说道:“主君,您可要给侧夫人做主啊!侧夫人本来还好好的,可这玉小娘一来,侧夫人便动了胎气!”
萧宁远没有理会鹊儿,径自往屋内走去。
剩下鹊儿,得意地看着玉姣:“今天,你算是惹麻烦了!”
已近晌午。
萧宁远自从进了孟侧夫人的屋子,便再也没出来了。
外面的太阳很大。
晒得玉姣一阵头晕眼花。
但玉姣此时还是没敢离开……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若是离开了,麻烦便大了。
更何况,鹊儿已经派着两个婆子盯着她,她就算是想走,也走不了。
玉姣瞧见,丫鬟们已经开始往屋内传膳。
便知道,孟侧夫人应该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