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玉衡被熏得难受,在百忙之中抽空在地上写道:程兄,我恨你。
谢承泽心虚地摇了摇金丝扇,“张兄,只有知恩图报,这个人世间才会一直充满爱!你再坚持坚持,来日我必然会重谢你的。”
张玉衡:……但愿我能活到那时候。
路过的村民们看到他俩在捣鼓秽物,均是好奇地凑过来,在发现这些活计很简单后,顿时觉得暴殄天物,恨铁不成钢道,“哎哟喂!你们怎么能干这个呢!”
“快放下来,这种活还是让俺们来干吧。”一位村民大爷夺过张玉衡手里的粪勺,念叨道,“你们读书人的手啊,哪能做这种腌臜脏活!这眼瞅着便是秋闱了,秋闱一过便是春闱,那可是考取功名的大日子,要多看书才行!”
对于村民们来说,这点儿小事根本不算什么雅观不雅观,毕竟他们种地时挑粪浇灌是常有的事儿,但张玉衡和谢承泽却不一样,张玉衡是学子,将来可是要当官的,而谢承泽一瞧便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更是做不得这些。
“是啊小公子,你说你长得这么俊,哪里适合干这个哟!”一位村民大妈瞅着谢承泽那过分貌美的脸蛋,十分稀罕道,“小公子今年多大啊?可有婚配啊?”
不少村民大妈闻言凑过来,纷纷打探着谢承泽的身份,家中有何人,是否婚配,有无心仪之人等等……
谢承泽有些招架不住,余光突然瞥到沈渊的身影,连忙投去眼神求救。
沈渊手里拿着一柄红油纸伞,看了一眼这情况,长靴一转,果断转身就走。
谢承泽:?
姓沈的,你有没有心?
沈渊那加快的脚步仿佛在回答:不好意思,臣没有。
很好,很好……谢承泽气笑了,既然你不仁,那也别怪我不义了!
谢承泽立马挤出人群,大步追上沈渊,搂住他的腰便是抑扬顿挫地大喊道,“夫君你来啦~夫君你是来接为夫回家吃饭的吗~”
沈渊:!!!
众村民:哦~哦哦~!
被抱住的沈渊僵硬地转头,低头咬牙切齿道,“松、开——”
“不松!”谢承泽恶狠狠地呲起小白牙,“今日你若袖手旁观,来日亦无人为你击鼓鸣冤!百因必有果,你的报应就是我!”
沈渊:?
他又在说什么狗屁不通的屁话?
深叹了一口气,沈渊拽开谢承泽搂着自己腰的双臂,在他不高兴的眼神下,将手里的红油纸伞缓缓撑开,塞进了他的手里。
随后一只手便将谢承泽捞了起来,扛在了右肩上,沉声道,“行,为夫带你回家吃饭。”
语气颇为的无奈,又带了几丝纵容。
众村民再次:哦~哦哦~!
年青人~就是有激情~~
啊啊啊啊啊……谢承泽默默倾斜下了手中的油纸伞,挡住了自己爆红窘迫的脸蛋。
该死的沈渊!怎么可以这么扛着他!他不要面子的吗!
待走至远处后,沈渊才将谢承泽放了下来,状似随口问道,“刚刚匆忙一瞥,殿下和张玉衡在那里做什么呢?”
“玩屎呗。”谢承泽无意识地转玩着手里的油纸伞,刚说完,就被沈渊目光惊恐地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