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稚嫩的嗓音。
“小霖霖，道观里没有多余的粮食了，多一个人，我们也养不起。”
“没关系的，霖霖可以把自己的食物分她一半，被子可以一起盖，但是、但是衣服——”
过了好一会儿，略带委屈的声音响起，“师父，霖霖的衣服太小了，怎么办啊。”
爽朗的笑声响起，是那个长者在说话。
“到时候让你大师姐找一件衣服给她，好吗？”
“嗯！”
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双肉肉的小手伸向自己。
求生的本能让她立时握住，生怕晚一秒就被死亡掳去。
“师姐？师姐！”
季晴安从回忆里抽身。
“怎么了？”
纪霖啃着排骨，“没什么，就是你再不吃，肉就要被我吃光了。”
季晴安轻笑出声，“慢点，没人和你抢。”
“谁说没人。”纪霖的目光望向门外。
“他回来了。”
“谁？外面哪里有人？”季晴安推开门，然而门外空无一人。
“哦，他还在爬阶梯呢。”
季晴安顷刻瞪大了双眼，她走到纪霖的身边，“这么远你都能听到？这怕不是顺风耳？”
纪霖晃了晃头，将自己的耳朵从季晴安的手里解救出来。
“我也不清楚，就是上次沾了因果后，听觉好像提升了不少。”
刚说完，门外传来人走路的声音。
“咯吱——”
一身西装革履的阮珏出现在眼前。
见两人目光都在自己身上，阮珏有些不好意思地扭过头，“纪小姐，表姐。”
季晴安“嗯”了一声，随后说道：“碗筷在一边，自己拿了来吃饭吧。”
“好。”
西服有些约束，阮珏脱了外套，又将雪白的袖口挽至小臂，最后套上了围裙。
“三个人吃菜肯定不够，我再随便炒两个小菜，你们先吃。”
季晴安来了兴致，揶揄道：“想不到啊，堂堂阮氏集团太子爷，我们的阮总，居然也会有出入厨房的一天？”
阮珏无奈地勾起唇角，“表姐，你就别打趣我了。总裁也是人，基本的生活技能还是会的。”
吃完饭，什么贡献都没有的纪霖主动承担洗碗的大任。
今晚月色正好，几人又提了壶茶来到大殿后的小院里聊天休息。
在阮珏的点头下，纪霖将前因后果跟季晴安说了。
季晴安却丝毫不惊讶。
“猜到了。哪有人三天两头往警局跑，不是做笔录就是在做笔录的路上。虽然师父没教过我那些术法，但理论知识我还是了解不少的。”
阮珏将翻出来的档案递给纪霖，眸光闪烁，“很奇怪。档案上的资料都有，唯独照片全都消失不见。”
纪霖抚过泛黄的纸张，落到空白的照片粘贴处，“其他人的合照也没有吗？”
说起这个，阮珏的脸色更加难看。
“没有，时间太过久远，很多信息都查不到了。我还派人去他们填的地址上看过。”
“怎么说？”
阮珏抬头，看向纪霖。
“没有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