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的冰箱里压根没有汽水！
所以，这瓶汽水和第一天那瓶一样，非比寻常。
程鸾将汽水接过，凤宥安又笑：
“我记得，程老师以前最爱喝汽水了。”
这句话一出来，程鸾便判断出凤宥安找错人了，因为她最喜欢的饮品是啵啵奶茶。
“那我肯定不是你要找的人。”程鸾将汽水干完，好心劝道：“再去别处找找吧孩子，千万别因为我误了事。”
凤宥安扑哧笑出声，漆黑的凤眸在朦胧的月色中显得格外明亮，灿若漫天的星子。
“看来程老师真的把我忘了，好伤心呀。”
他嘴里说着伤心，笑容里却没有一丝伤心的意味。
“那你到底是谁？”程鸾瞧着他有心自揭老底，才顺着他的意思往下问。
凤宥安：“凤宥安啊。”
程鸾：“凤宥安是谁？。”
凤宥安：“老凤。”
程鸾无话可接。
这两天她将记忆重新搜刮好几遍，里面的确没有一个叫凤宥安的人。
在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两个非正常人类就‘有没有搞错’这个话题展开了全方位辩论，一个说自己绝对没有认错，一个说对方百分百搞错了。
这场辩论因程鸾的突然沉默戛然而止。
但程鸾的沉默十分不对劲，只见她突然歪了歪头做倾听状，绝色明媚的脸蛋上涌现出不敢置信的表情，仿佛听到了什么奇特的声音。
整个状态和潜水时很像。
程鸾突然跳下树，凤宥安毫不犹豫的跟上，然后一路追着她到了海边。
看清楚眼前情形后，二人双双傻眼。
银白的月光下，原本风平浪静的海面此刻正浪潮汹涌，此起彼伏。每隔几米便有一尊黑漆漆的庞然大物，在海面游动、翻滚、拍打。
“是座头鲸和灰鲸群，看样子它们是来求我帮忙抠身上藤壶的。”程鸾不知道自己以何种心境向凤宥安解释眼前的一切。
此刻的她，头皮阵阵发麻。
心里禁不住感叹大海的‘通讯’也那么好，才一天不到，她空手抠藤壶的消息居然鲸尽皆知。
诧异在凤宥安眼中稍纵即逝，他甚至很平静的问她：“玩潜水寻宝的游戏时，也是有鲸找你做这个？”
程鸾摇头又点头，“不全是，但确实因为抠藤壶耽误了时间。”
凤宥安没再多问，转而向程鸾请教藤壶怎么抠。
程鸾现身说法，精准演示，动作麻利，快如闪电。
但是干出的活儿却不怎么仔细，一顿猛操下来，每一头鲸身上都剩不少藤壶。
渐渐地，凤宥安便跟在程鸾身后捡漏。
但凡他经手过的灰鲸或者座头鲸，身上都干干净净的。
程鸾发现这点后，惊的眼睛都直了。
凡是她剩下的藤壶都是长到大块头肉里面的，凤宥安却直接帮它们抠了下来，不痛吗？
然而程鸾并没有听见有哪头鲸发出痛苦的叫声。
须臾，她又仔细查看那些本该有伤口的地方，却发现那些地方平整而光滑，就像不曾长过什么东西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