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戎眸子充血,已经破烂的结了痂的指甲前头,因为用力再次渗透出鲜血来。眸色睚眦欲裂的盯着赵修远。
“哦,对,记得他给一个孩子挡了一箭,本来是重伤,不过,我父亲念旧情,救了他。”
“这般贼子,不像你黎家几人得了皇上赦免,只需发配无需服刑。他是实打实的发配军中为奴。如今,将军若想要将军奴赎出来,也不是不可,只是少不得要百两银子。”
说着,他眸子中闪过戏谑:“黎将军接了我赵家的银子还好,若是不拿,也不知在辛伯死之前,还能不能见上一面。”
“辛伯也在大荒吧,这么近,戎哥哥竟然都不惦念着他。”赵曦月轻飘飘的道:“他倒是个好人,从前还会给我糖糕吃,可惜啊,他没碰上一个好主子。”
提起辛伯,黎戎红了眼圈,死死的捏紧拳头。
黎钧平听了话,几乎没有犹豫,立即蹲下去捡刚才的令牌。
一只令牌刚到手,下一秒便被那少年身旁的护卫给夺了过去。
护卫将令牌捧回少年跟前:“少爷,令牌。”
“想必黎将军清高,无需我们费心思。”赵修远淡淡拎起来令牌,而后随手丢给护卫:“赏你了。”
说罢,淡淡颔首行礼:“如此,修远便告辞了。”
“哥哥,说了那么多话干什么?我们早该走了!这屋子里不知道什么味道,真难闻。”赵曦月娇气的捏着帕子,眉头皱的紧。
“等等,别走。求你们,将令牌给我。”
黎钧平几乎麻木一般追上去,跪拜在地。
“呵,看这小野种,跟个小哈巴狗似的。”赵曦月掩唇而笑,声音似乎还带着撒娇似的:“你呀,早这样不就好了么?”
说罢,拿着那护卫手里的令牌,在黎钧平面前晃了晃。
“是不是想要这个啊?”
黎钧平抿着唇点头,伸手去接。
下一秒,赵馨月直接收了回去。
“哎呀,怎么办,晚了呢!”
她笑眯眯的说,眸子中却冰凉一片。
黎钧平面上的错愕转瞬间化为平淡,整个人颓在当下,喃喃道:“辛爷爷”
“是我该死,是我”
他几乎自残一般,狠狠的一巴掌扇在自己脸上。
姜暖之皱眉拦住他的手。
“丑东西,本小姐的事儿,你也敢掺合。”
赵曦月眸子寒芒一闪。
姜暖之上前两步直对上她,眸子微眯,下一秒忽然猛地一拍大腿,一惊一乍的道:“呀!小姐别动!”
赵曦月被吓了一跳,捂着心口说:“你神神叨叨的做什么?”
姜暖之面露惊异地指着赵曦月的得脚底:“小姐,你你你你可千万别乱动!”
赵曦月冷哼:“我偏要动,你又如何!”
“你刚刚踩到我家耗子的尾巴了。”姜暖之绘声绘色的道:“还好你抬了脚,要不然它就要被你踩死了。这只老鼠啊。时常光顾我们家。长的毛茸茸的,它最喜欢趴在漂亮女孩子的脚边儿了。”
姜暖之笑眯眯的道。
赵馨月似乎听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是的
“踩到了老鼠”
姜暖之笑眯眯:“嗯,是的呢。”
下一秒,就见那个一直持有贵女气质的赵曦月,嘴里面猛地迸发出鸣笛般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