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杂种!”
见卫逵彪冲出营帐,罗永达上前询问。
“卫将军,您这是怎么了?”
“把魏国哪个俘虏给我带过来,老子要亲自审他!”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罗永达给他嘴里塞着布团,魏国细作一直挣扎着,妄想逃跑,罗永达学着卫逵彪,给了那细作一巴掌。
“老实点!别乱动!”
卫逵彪将铁烙烤得绯红,他走到细作跟前。
“枫城之中,可还有你的余党?”
罗永达将布团取下,细作将头扭到一边。
“要杀我就快些,难道恒国人都这样磨磨唧唧吗?”
他是想将卫逵彪激怒,然后得个痛快。
卫逵彪虽看上去粗枝大叶,但他内里实则胆大心细,他看出了细作的意图,故意将铁烙凑在细作的脸上,炽热的温度,让细作颤抖不已,只见他汗如雨下,半张着嘴,不敢喘气,生怕动上一毫,挨上了那恐怖的玩意儿。
“有谁?”
“我我不知道”
“真的不知道?”
卫逵彪将铁烙移到细作的双腿之间,细作被吓得失禁,一股骚味瞬间弥漫开来。
“你现在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
“说!”
“南郊驿站南郊驿站的所有人!”
“还有呢?!”罗永达压着他的肩膀,南郊驿站之前苏卿怡告诉过宋瑜钦,现在说出来,没有一点价值,卫逵彪将铁烙重新放回火炉。
“看来是这铁烙不够烫,你魏国人皮厚,有点感受不到是吧。”
卫逵彪从火炉中夹了一块火红的炭火,炭火靠近时,罗永达都感受到了高温的侵蚀。
“枫城内的同党,老子还有说几遍!”
细作彻底崩溃了,他哭喊道:“武家武安明!”
“武安明?”
“对,他早就与我们魏国勾结,枫城中的兵器都是他从魏国运过来的!”
“还有吗?”
“北街米糕店老板,将军府外打铁翁,馨月酒馆老板娘,还有东街茶楼的掌柜的!”
细作泣不成声,他不想背叛魏国,但在酷刑面前,他实在是抗不住了!他自知愧对列祖列宗,愧对魏国,愧对杜珀珩这么多年的栽培!
“杀了我,求求你们了,杀了我吧!”
只有死亡才能终止他的愧疚,罗永达再次将布团塞在细作嘴里,将他带了下去。
在座的将士都听见了武安明的大名,议论纷纷。
“卫将军,现在该怎么办?”
“看好武安明,按兵不动,其余的,暗中抓起来。”
“可是将军,咱们铁甲营无不召能进城,否则会被定为叛乱!”
“那只有等宋瑜钦醒过来,让他调兵了。”
“难道就不管武家了吗?”
卫逵彪砸了一下嘴。
“不是老子不管,只是他舅父是当朝宰相,老子官没他大,就算将此事报给皇帝,武安明也不会有什么事。”
“咱们这么多人作证,难道还定不了武安明的罪?”
“不被反咬一口就算好的了,武家在朝廷中的党羽无数,明面上的,躲在暗中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想吃鱼,就得一网打尽,我们得先收集足够多的证据,再一击击破。”
“可是卫将军,我们要怎样才能找到武家的致命弱点?在这军营里面,有谁能够混进武家不被发现吗?都是些大老粗,往那儿一站别人就知道咱是干啥的,你行吗?你行吗?”
“我行!”
营帐外,苏卿怡抬起帘栊,坚定地说着:“我能去武家收集情报!我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