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瑜钦回了枫城,他整天呆在将军府,大门不迈二门不出,郁郁寡欢,谁也不见。
“将军,张家公子前来探望,现在就在厅堂,您要让他进来吗?”
罗永达小心翼翼,生怕又冲撞了他,这些天宋瑜钦脾气不好,经常暴躁,毫无例外,宋瑜钦又一次拒绝了探访。
“不见。”
“可是将军,你不能一直呆在屋子里呀!大夫说了,你得多出去透透气,适当走走活动活动,这样伤好得快些。”
“不见不见!本将谁也不见!都说了不见!你是听不懂人话吗!出去!”
宋瑜钦穿着私服,披散着头发,坐在书桌前,完全没一点大将军的风范,他这副摸样,倒像是个街头行乞的,他面前摆放着一本古书,一瓶金疮药,和一件艳红色的衣服,宋瑜钦揪着头发,表情痛苦极了。
“你谁也不见,是因为来的都不是你想见的人吗?”
这时,门外走来一人,那人一席靛蓝色衣衫,手持一把扇子,另一只手负在身后,悠悠迈进了房间。
罗永达见他直接进来,便默默退了出去,他可不想被溅一身血,张廷昀信步向前,站在宋瑜钦跟前。
“莫不是看上了什么人?”
“出去!”
宋瑜钦站起来往外走,但被张廷昀拦住。
“你这副摸样,还怎么保家卫国?”他合起扇子,一把打在宋瑜钦的肩膀,“你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脸色,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条命难道就任由你挥霍吗?你对得起救你的人吗?”
“现在谈不上对不对得起,现在我对不起任何人,对不起她,是我错了。”
“认识你十几年,从未见过你丢掉傲气,我虽然不知道你做了什么错事,但你不加以弥补,不管什么错误,都会俞演愈大,你要是想要重归于好,就去找她呀!之后加倍对人家好,你这般堕落,有什么用?只会让别人不屑唾弃,恒国的大将军才不会是你这般嘴脸!”
“找她?”
那晚话说得那么重,还有得挽回吗?她现在原在南郊,眼下没法立刻赶过去,宋瑜钦看着桌上的东西。
她做事那么冒失,在军营中不会闯什么祸事吧?
可宋瑜钦现在巴不得苏卿怡惹些事情,这样他就能够名正言顺地过去找她了。
“你伤势未愈,我就不同你饮酒了,今天来骂也骂了,你该怎么做,心里应该有数,话不多讲,我就不留下用膳了,走了。”
张家宋家之前就是邻里,两家的府邸就隔了一条街,自从宋瑜钦父母死于沙场,张家老爷夫人多次施以援手,张廷昀经常找宋瑜钦出游,久而久之,他们就成了无话不谈的亲密好友。
张廷昀这番话虽说没有很深刻,但足以让宋瑜钦清醒。
“来人,备马!”
罗永达立马冲进来。
“将军要去何处?”
“进宫,本将要面见皇上!”
“皇上?可是将军,近日边境太平,况且你伤还没有好,现在去,怕是为有不妥。”
“备马即可,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