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皇宫,宋瑜钦立马跳上马背。
“将军,皇上有何指示,这次需要调遣多少兵马?”
宋瑜钦拉紧缰绳。
“一人没有,皇上不允许我出城。”
“怎么会这样!”
罗永达在一旁惊讶,他怎么也想不到,皇帝会扔下南郊不管不顾。
“将军,现在我们该怎么做?”
田长兴焦急地问着。
“绝不能丢掉南郊!得想个万全之策。”
宋瑜钦一拉缰绳,白马前蹄抬起,一声鸣叫响彻天际,然后径直朝着宫外奔去,田长兴罗永达跟在后面,他们不知道宋瑜钦口中的万全之策是什么,他们只知道不久之后朝野即将动荡,魏国此次并不是挑衅,而是预谋已久的进攻。
马儿一路向南,宋瑜钦人在枫城,心早就飞到了南郊,他不知道苏卿怡会不会有危险,早知道会是这样,宋瑜钦那晚说什么都不会讲出那些伤人的话来,他右手紧拽着缰绳。
“你可不能有事啊!”
然而,南郊之外,苏卿怡在营帐之中来回踱步,都已经半夜了,还不见有人来报信,卫逵彪同样焦急,这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期,他紧皱着眉头,就这营中的火光望向南边的高山,北山的将士们大都归来,他们筋疲力竭,随处倒在地上,他们紧握着兵器,没一会就睡着了。
夜已深,山间的风一直呼啸,营帐被吹的来回晃动,苏卿怡只觉都秒如年,她去到椅子上坐下,但换了好几个姿势都觉得不自在,此刻她才真正体会到什么叫做坐立难安,她站起来,快步到卫逵彪身边。
“卫将军,怎么久都没有音信,要派人去南面打探一番吗?”
卫逵彪注视着那边,心中忐忑,按理说,不管战况如何,都会有人前来报信,他打了十多年的仗,从来没有碰到过今天这种情况,他心中陡然冒出了一个想法,卫逵彪心乱如麻,他逼着自己将方才的想法抛掷脑后,可是,他做不到。
卫逵彪望着苏卿怡,他的眼中没了往日的逗趣和活力,只剩下了满满的悲痛,他梗咽着。
“来人!”
营帐外的将士听到命令,立马过来。
“将军有何吩咐?”
“你速速去南山查探战况,记住,一定要活着回来!”
那将士顿了顿。
“是!末将定不辱将军使命!”
“快去吧。”
苏卿怡好像看穿了卫逵彪的心事,她也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还没结束,还没有结束,只要还剩下一人,就会有转机。”
这句话不如说是在安慰她自己,苏卿怡坐在椅子上。
“宋瑜钦多久来支援?”
“还未收到消息,若是一切顺利,没有人阻拦,也就明天,但愿没有差错吧。”
卫逵彪口中的差错,不出意外,就是皇帝,他知道皇帝的性子,也知道他身边妃子的挑拨,卫逵彪就是不想待在这样乌烟瘴气的朝堂,才请愿驻守南郊。
“能有什么差错?南郊不是很重要吗?我刚看了地形图,枫城就在南郊后面,不管是谁,都不会让南郊失守吧!”
“你想得太过简单,你毕竟是乞丐出生,不知道贵族之间的明争暗斗,更不了解朝堂之上的势力纠缠。”卫逵彪叹了叹气,“若是先皇在世,哪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苏卿怡听出了言外之意,她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
“你是说现在的皇帝不好?”
她捏着嗓子,悄声说着,肉耳几乎听不到声音,就算她不是这个时代的人,也知道这种话不能明说,否则会引来砍头的祸端,卫逵彪读懂了苏卿怡的嘴型,默默点了点头。
苏卿怡还想继续追问,但现在人多而杂,也就放弃了心中的疑惑。
既然是昏君,为何不将他一举推翻,建立新的王朝,与其这样受压迫,不如挺起腰杆把身翻,自古以来起义数不胜数,卫逵彪这人虽说看着三打五粗,但其实还是有很多人拥护的,倘若他想起义,估计有很多人愿意加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