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慈脑海中还在思考,没有想到房间里唯一一盏灯也灭了,正对面的墙上闪烁了两下出现了画面。
苍舒好整以暇地交叠着双腿坐在克钦山上,盯着镜头的眼睛仿佛正在面对面看着自己的秦慈。
秦慈调整了一下姿势,脸色平静地弓着身子被迫贴在了床头被升起来的病床上,手铐和制式的不同,仿佛被刻意缩短两边的距离,她只能维持这个有些许尴尬的姿势。
她余光看着画面上苍舒背后的风景,克钦山上的一草一木她都认得,那个她轻易几乎再也不能回去的地方。
“你应该见到灼光了对吧。你想弄死我我可以理解,但是你竟然对自己小时候的玩伴也能下得去手。
颂娅,有时候我真的很想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苍舒靠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电脑上颂娅苍白的脸,神情有些漠然地问。
秦慈努力调整着呼吸,让自己适应一下疼痛的感觉,等会想想怎么从这里逃出去。
她听着苍舒的话一时觉得有些好笑,低声回应:
“你在说什么鬼话,一个人连自己阿爸都要杀掉的人,谈感情?难不成你脑子让我打坏了?”
“或许我只是想和你有一个温馨一点的开场白?”
苍舒看着颂娅的脸庞,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东欧混血的长相让整个人看起来十分俊朗,完全和心狠手辣这类的词联系不上,身形高大完全不像是东南亚裔。
秦慈抬眸直勾勾盯着对面的人,紧紧抿着唇不知道该回应什么,这个疯子把自己关起来到底要做什么,这里没有时钟,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昏迷了多久。
自己还在岛上吗?
萧城暮怎么样了?
“颂娅,其实我们已经不一样了。你背叛我之后我就知道了,你完了,因为我发现……你的软肋了。”
苍舒盯着颂娅的神色,那边灯光有些昏暗,看不清她的神色,但是他知道,此时她的脸一定没什么表情,甚至是非常平静的一张脸,
他也没有期待会得到回应,继续说。
“因为那个死在你面前的女人,有个儿子,对吧?
津海市刑侦支队队长萧城暮。”
秦慈听着苍舒的话也有些刺耳,轻轻闭上眼睛掩藏着自己的情绪。
他果然是冲萧城暮来的嘛?
苍舒不会选择对付蝼蚁一般的自己,他上次栽了这么大的跟头,难道要把账全都算在秦阿妈的儿子萧城暮身上?
难道这就是他搞出这么大动静也要来到津海的原因?
不,这个疯子绝对不会因为这种理由做这种危险的事情,能引诱他的,只有源源不断的金钱和至高无上的权利。
可是……
“颂娅,我好像从小都不喜欢你用沉默对付我的这个样子,你因此受到过很多惩罚,你都忘了吗?”
苍舒不满地身体后仰换了个坐姿。
随着他声音落下,秦慈感觉到自己手腕上面的手铐骤然缩紧,自己的整个胳膊几乎瞬间麻木了,她咬着后槽牙强忍着痛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爆炸之后,警察只想尽办法救出了萧警官,似乎没有人再来寻找你。
如果不是我派人救了你,给你包扎伤口,你可不一定能醒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