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年摇头:“想必这几天你们也没怎么休息,好好歇着吧,不用太过担心了,你娘的病,没有到病入膏肓的地步,针灸加上吃药,会好的。”
有了郁年这句话,周远才是真的松了口气。这些日子他心里的压力不比任何人小,李欣一家人都信任着他,只是听他说了一句,就举家跟着他来到了这里,若是治不好,就算李家人不怪他,他的心里也过不去。
现在总算能放下心来。
郁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后去熬药去了,这个药不能交给药童熬,他得自己亲力亲为。
张茵喝完药之后,李欣和陈庆扶她回去,只是张茵挨到陈庆的时候,现他的衣裳都有些濡湿,也好几天没换过。
“阿庆,这几天你们到底去哪了?”张茵又问。
陈庆有些无奈地看着周远,周远说:“是跟着田掌柜回了他的家里,在山上去寻了一味药。”
“什么药?找到了吗?找的时候有危险吗?”张茵有些着急,她不想就医,就是害怕这样的事情生。
“您看我们都好好地回来了,药也找到了,是您吉人自有天相。”周远说,“要是您心疼我们,就让李欣给我们做顿好吃的。”
李欣赶紧说:“我一会儿就回去做好吃的。”
回到他们的屋子里,李欣扶着张茵回卧房休息,陈庆去灶房里烧水,等李欣出来,他就挎着篮子:“我出去买菜。”
这些天,李欣已经把附近都混熟了,知道哪里能买到便宜又新鲜的菜。
陈庆点头:“我们洗个澡歇一会儿。”
家里的一切都打理得井井有条,水缸里的水满满当当,灶房里的柴火也堆得整整齐齐。
等李欣出去,周远也才进屋灶房里,陈庆看了一眼灶膛里的火,起身,随后紧紧地抱住周远。
周远愣了一下,随后回抱住他:“还害怕吗?不怕了,我在。”
陈庆的眼睛红了,他抬起头看着周远:“自从有了你之后,我就一直在想,什么事情都是,只要周远在,就一定能有办法。”
周远笑了笑,点了点他的鼻头:“难道不是这样吗?”
“可是我才现,你也有害怕的事情,你有时候也会累,但是你都不说。”
周远抱他抱得更紧了一些:“我哪有什么害怕的事情。”
“那天我就看出来了,你怕高。”陈庆说。
周远顿了一下,随后有些尴尬地笑:“我那不是,想在你面前就是无所不能的样子嘛。”
“可我们是夫妻,你有事也可以跟我说的,我可能帮不到你什么,但是能说出来,是不是心里面也就不那么压得难受了?”
周远拍了拍他的背:“我知道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我都会告诉你的。”
抱了一会儿之后,周远松开他,打了水往他们房间里去,这几天他们两个都没怎么好好休息,只想洗个热水澡好好地休息一下。
等李欣买完菜回来,屋子里已经很安静了,李欣想陈庆他们可是是睡了,就没有去吵他们,自己去了灶房里做饭。
他每天早上一起来就跟张茵一起去医馆,起来的时候家里一切都料理好了,水缸打满了水,柴火也码得整整齐齐。
戚书宁每天比他们起得都早,因为他是借读,一时间书院里也没有房间给他住,所以他每天都回来住。
李欣看着堆得十分整齐的柴火,想的却是这些日子他都没给过戚书宁钱,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钱买的这些东西。
他手上洗着菜,心里想得很远。
房间里,陈庆还是趴在周远身上睡的,虽然是炎夏,但这屋子在阴面,倒是很凉爽,两个人贴在一起睡也不会太热,陈庆睡得不错。
只是突然来的坠落感让陈庆一惊,周远下意识地抱紧他,一双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
陈庆这才醒过来,天已经黑了。
他爬起来,周远也醒了过来,两人穿好衣裳一起出了房间,院子里李欣已经摆好了一桌子的菜,戚书宁守在他的身边,跟他说学堂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