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底，是清晰可见的欣喜以及雀跃。
似乎跟老夫人相认，她很开心。
虞音前脚刚刚出了病房的门。
立刻就摸出手机，给花城拨了电话，虽然知道，病房内的隔音很好，但她还是担心吵到老夫人休息，特意压低了声音：“我们前段时间，刚刚研发出来的药剂，给我带两支过来，费用记在我的账上。”
电话那头，花城叫苦不迭：“老大，给霍老夫人安排的药剂，不是已经够用了吗？这一只药剂的成本价，都在上千万了，这次的生意，我们真的要赔大了！”
花城可是听说了，霍家给自己老大出的诊金，只有三百万。
这三百万，连药剂的零头都不够，别说老大已经给霍家老夫人框框砸了十几支了。
好像他们研发不要钱，药剂成本不要钱似的。
虞音眉头微皱：“我让你取，你就取，所有开销，记在我的账上，马上给我送来，我要用。”
花城不敢再反驳，只能应下来：“哎，我知道了老大，我这就来。”
挂断电话。
虞音微皱的眉，重新展开了。
她脸上带着克制住不住的欣喜，心情似乎格外好。
刚挂断电话，抬头，就对上了一道熟悉的目光。
虞音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霍厌离盯着她：“药剂的价格，为什么没有让人报给我？”
他不聋，自然听到了刚才花城在电话里的吐槽。
三百万，的确是霍家给Y专家出的诊金费用。
但其他费用，霍家从来没有想过克扣。
只要Y专家报上去，费用不可能不批下来。
虞音的表情有点僵，她扯了扯嘴角：“既然霍先生都听到了，那就把费用一并结清吧，目前给老夫人使用的药剂，一共有十三支，加上一会我让人送来的两支，一共是十五支。”
“每只药剂，市场价格在三千万一支。”
虞音伸手，递到霍厌离面前：“霍先生，给钱吧。”
霍厌离抿唇，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怀里摸出已经盖过章的支票。
然后，他在上面写下了一串数字：“这里是十个亿，多出来的部分，就当给Y专家的感谢费了。”
虞音垂下眼皮，毫不客气地接过支票：“好啊，那就多谢了。”
虞音擦着霍厌离的手臂，准备进入隔壁的休息室时，霍厌离的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
许久没有感受过的触感。
男人的手，并不温暖，甚至还有点冷。
这一瞬。
虞音只觉得全身像是被电流击中。
她站在原地，彻底停下了。
男人的声音，从背后传过来：“你给两个孩子找的父亲，不怎么样，把他忘了吧。”
虞音回过神来。
她的眼神变得有些复杂，垂着眼皮，轻轻点头：“嗯，我也觉得他不怎么样。”
霍厌离：“既然觉得不怎么样，为什么还要给他生孩子？就这么爱他？”
虞音：“。。。。。。。没有，只是因为我那时候脑子进水了。”
霍厌离：“嗯，现在想清楚了就好，还不晚。”
虞音垂着眼皮：“你说得对，以后，我不会脑子进水了。”
将手掌从霍厌离的掌心抽回，虞音的语气变得冷淡了几分：“霍先生，以后，这种没有边界感的问题，还是不要问我了。”
霍厌离没察觉到虞音的异常，他嘴角反而上扬起来：“好，以后不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