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点了根烟,吐了口烟雾,吩咐道:“你找几个人,到最近的医院拉几个快撑不住的感染者,我想做个实验。”
“这简单。”魏崇不满足,两眼直勾勾盯着萧然:“还有啥事?”
“暂时就先做这些,我的法子要是有用的话,你的人恐怕得忙碌起来了。”
“那行,我现在就去安排。”魏崇话音刚落,走廊上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脚步声由远及近,萧然下意识抬头望去,魏崇的一个亲卫从门口露出头来,抬手敲了敲门。
“咋的了?”魏崇疑惑问道。
“江陵鹤那瘪犊子今早来了,还带了不少人过来,像是来砸场子的。”顿了顿,那亲卫补充道:“里面还有记者,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的。”
“估摸着他是来找我麻烦的。”萧然笑了笑,无所谓的问道:“他人在哪儿现在?”
“军营东大门,哨兵没让他进。”
“也不看看这是谁的地盘,看我不把那龟儿子打回去。”魏崇卷起袖子,霍得起身,气势汹汹的往外走去。
走了没几步远他又折返回来,从箱底翻出一份圣旨揣在身上。
萧然来了兴趣,问道:“这是什么?”
“国主其实早就下旨把你放了,我那天就是带着圣旨兴冲冲的跑去接你,结果你早跑了。”
萧然属实有些尴尬,成天待在黑狱里挺煎熬的,没待几个月,他就跑出去逍遥快活了。当时有多爽,现在他就有多忧虑。
他担心那个江陵鹤会拿这事做文章,毕竟这家伙背后是翰清书苑,翰清书苑还是挺能搞事的。
“我也出去瞅瞅。”
萧然跟着魏崇下楼,坐上辆吉普车,疾速朝着东大门驶去。
隔着老远,他就听到门外有一大帮人在齐声喊着口号。
尤其是那句“大夏乃为礼仪之邦,刽子手不配为大夏人”喊得最为响亮。
萧然拉下脸,魏崇脸上也很难看。
当年萧然为给惨死在外国雇佣兵手下的村民报仇,跨境将那伙雇佣兵全部击杀。这事传回国内,翰清书苑那帮伪君子屈改真相,将他塑造成杀人如麻、丧心病狂、给大夏国的大国形象抹黑的刽子手。
他们充分发挥翰清书苑在读书人之中的影响力,发文章对他展开笔诛口伐,引导舆论中伤他,抨击他,侮辱他。
那段时间,萧然俨然活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也就南疆子民自始至终站出来支持他,发声为他正名。
萧然万万没想到,现而今,南疆子民也被翰清书苑腐蚀了。
魏崇脸上很不光彩,憋了很久,他愤愤说道:“大哥,你别放在心上。说这话的肯定不是南疆本地的。本地人根本说不出这么没良心的话。大家说是不是?”
车上的人都很愤慨,纷纷附和。
“龟儿子滴,我看南疆那些大学是时候整顿整顿了。这都教育出来些什么东西,成天就知道睁着眼说瞎话,好不如让他们滚回娘胎好好学学怎么做人。”
魏崇在车里骂骂咧咧的,萧然拍拍他大腿,冲他摇了摇头。
“稳住。”萧然这话说给魏崇,也说给自己,他是得稳住。
江陵鹤想必也是翰清书苑出身,他最擅长做的事应该就是引导舆论。
对付这种人,仅靠打打杀杀是不够的。
他闭上眼,沉思片刻,决定先把治疗南疆怪病的事缓一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