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然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试探着走到她跟前，拿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绯村麻衣依旧全无反应，就像是灵魂出窍似的。
萧然脸上露出陷入沉思的表情，思考良久，他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或许这个漩涡只有他与大黑天能看到。
这个漩涡后面都有什么？
萧然拧起眉头，短暂的踌躇，他决定钻进去一探究竟。
这个念头像火炭一样滚烫，他的大脑仿佛下一秒就要烧起来。
萧然一咬牙把心一横，腾空而起，直奔那团漩涡而去。
意外的，这个漩涡看着声势惊人，实则靠近它却没有那么强的风压。萧然都做好了拼命地准备了，结果却是他轻而易举的一头扎了进去。
饶是如此，他依旧不敢放松警惕，反而打起十二分精神，注意着这个漩涡每分每毫的变化。
很快，他就飞到了这个漩涡的尽头。
一个白茫茫的空洞挡在他面前，既然做好了一探究竟的心理准备，萧然没有丝毫停顿，一头钻了进去。
紧接着，他闯进一个万籁俱寂白茫茫的空间。
在这个空间里，没有上下左右之分。
萧然茫然的环顾四周，整个人高度紧张，就在这时，一棵一半腐朽一半繁茂的大树缓缓显影。直觉告诉他，他所有的问题都能在在这棵大树中找到答案，这个预感来到莫名其妙，鬼使神差的，他便来到那棵大树前。
“这次我还没失败，为什么把我传送到这里？”大树背面，传来一个声嘶力竭的嗓音。
萧然好奇之下，循着声音找过去。
看到那个人的那一瞬间，萧然愣住了，对方也愣住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两个人异口同声的喊道。
一个长得和他一模一样的男人站在萧然对面，不知道，还以为那个男人是他的同胞兄弟。
萧然眼里充满疑惑，就在这时，那棵半荣半枯的大树降下一颗雾茫茫的果子，就悬浮在萧然面前，萧然想不注意到都难。
萧然抬起手，将那颗果子捧在手里。
猝不及防，他的神识就被拉进这颗果子里。
一幅真正的末日景象突然在他眼前展开。
他看到包裹在圣洁的光芒的怪物占据人的肉身，又看到硕大无朋的九幽之地的怪物仰天长啸，与那怪物厮打在一起。城市沦为一片火海，无数人鬼部的邪教徒捉拿幸存者，逼迫他们服用圣丹，驱使他们与那些怪物战斗。
灭族亡种。
无论是那些看似圣洁的怪物也好，九幽之地的魔头也罢，他们在人间肆虐，肆意屠杀。人间沦为一片炼狱。
萧然只觉得自己手脚冰凉。
“这是通天之门开启的第二年。”一个鬼一样轻飘飘的声音蓦然在萧然耳边响起，可把萧然吓了一激灵。
那个人将那个果实接到手里，脸上带着凄婉的神色：“通天之门开启那一天，所有修仙者都已经自己能破界飞升，岂料，通天之门另一边连接的却是炼狱。你听过天人五衰吗？那些感染此毒的天人拼了命逃离天界，不少修仙者当场被他们夺了舍。这场大战毫无征兆的爆发了，很快这场战争就蔓延到了普通人的世界里。”
“开启通天之门是个错误？”萧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黑天说的没错。”那个人脸上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在东瀛，你无意中补全了最后一枚钥匙，那时候大黑天对你说，开启通天之门你一定会后悔。可那时候，你想做你师傅的乖宝宝。真的是。”那个人把手举起来，一颗果实幽幽坠落，他翻手接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