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导航,任子阳他们来到了苏天雨所在的医院门口。
其实任子阳是不太习惯进医院的因为他只要踏入医院的大门,就会下半身发凉,任子阳分析自己可能是对医院药水的味道过敏。
但没办法,这个时候不来也不行啊。
任子阳只得拉着绾绾的小手,同苏晴一起进入了医院。
来到了苏天雨所呆的病号房,苏晴先行一步走了进去,绾绾紧跟其后。而任子阳一直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他才敢进去。
因为任子阳压根就不认识苏天雨是哪位啊,万一他先进去,然后里面七八个老头盯着他看,万一他又正好认错了,那可就丢死人了。
任子阳进去以后,才知道自己多虑了,首先里面根本没有七八个老头,还有苏天雨,哪怕任子阳从来没有见过,也一定能够认得出来。
苏天雨看起来应该有五十岁了,虽然已经有了很多白发,但是还是能看的出来,年轻时候一定是个大帅哥。
苍劲有力的剑眉,威严十足的眼睛,如钩子一样的鼻子,让这个人看起来就正气十足,本能的对他有好感。
而此刻苏天雨正躺在病床上,看起来心情很好,正在向苏晴滔滔不绝的讲着什么。
“爸。”任子阳尴尬的叫了一声,其实他也不知道应该叫什么不过在怎么说也总比就在旁边傻站着好吧?
“任哲来了?”苏天雨看着任子阳,面露笑意,果然苏天雨很喜欢的这个女婿。
任子阳点点头,并不好意思的说:“这次来的匆忙,所以还没有来得及给您带点什么东西,待会我出去买点吧。”
“来就行了,还买什么东西,和我老头子还见外?”苏天雨高兴的时候眼睛都眯起来,但是就是这样,被苏天雨盯着,任子阳还是很害怕,就像一个小偷正在被审判长瞪着的心情是一样的。
还好苏天雨并没有在任子阳身上逗留太多时间,也对,苏天雨怎么可能那么闲,还观察自己女婿是真是假呢?看到苏晴他们都来看自己,心里就已经很好玩了。
“绾绾,想爷爷了吗。”苏天雨满脸宠溺的看着绾绾。
绾绾很乖巧的点点头,让苏天雨再次高兴的哈哈大笑。
“听说前两天是绾绾的生日,爷爷也没什么准备的,就给你包个大红包吧。”苏天雨说完,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
任子阳看的眼都直了,这真的是任子阳所见过的最大最厚的红包,简直可以当赚头使了。
苏家人送礼物难道都这么阔绰吗?任子阳甚至有些嫉妒的心想,如果这是自己的生日礼物就好了。
但。。。他连任哲的生日是几号都不知道,还要哪门子的生日礼物啊?
任子阳想到自己小时候,可能过生日也就自己能想到,最多也就是他的几个好朋友,几个人也就是在馒头上插一个蜡烛,这就算蛋糕了,果然人比人。气死人啊。
当然,在苏晴的推脱下,绾绾也没有收,毕竟绾绾也不喜欢钱,在她看来还没有一个棒棒糖实惠。
苏天雨看着苏晴,装作不经意的问起:“你和任哲,还好吗。”
其实苏晴和任哲的关系他这个做爹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不说罢了。
每次苏晴和任哲来看他的时候,他都能感受到这两个夫妻之间的隔阂。
苏天雨有时候也在想,毕竟也是给自己女儿找老公,如果女儿不喜欢,自己强迫也没用啊。
所以这次,苏天雨还想看看这两个人的态度,如果还是留不住,苏天雨就会劝苏晴放手了。
苏晴看了看任子阳,过了很久才说话:“挺好的啊。”
“哦?”苏天雨的脸上露出一些喜悦,其实每次问苏晴,她都会说挺好的,但是脸上十分冷漠,而且说话的语气也是漫不经心的,一看就很敷衍。
这次就不一样了,苏天雨能够感受到苏晴说话是经过大脑的,是发自内心的,这两口子,真的重归于好了?
苏天雨试探性的对苏晴说道:“我之前听我朋友说你和任哲有点矛盾,解决了?”
任子阳也不知道为什么苏天雨一直问这种问题,每次问的时候任子阳的心也扑通扑通的乱跳,他也在期待着苏晴的回答。
现在就特别像是一场考试,而苏晴的回答,就代表着任子阳的分数。
苏晴也知道父亲这是在试探她,自己之前巴不得能和任哲离婚,所以在父亲面前毫不吝啬对任哲的厌恶,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能看的出来她讨厌任哲。
所以,苏晴微笑着说:“我和任哲真的挺好的,父亲您真的不用担心了,您的身体才是最要紧的呀。”
任子阳松了口气,苏天雨也松了口气。
“唉。”苏天雨忧愁的说:“最近我真的是老了,医生说什么骨质疏松,你说我怎么得这么个病?”
“没事,您好好休息就可以好起来的。”苏晴安慰道。
“身体啊,一天不如一天了,你看,现在腰这儿又疼了,让你们见笑了。”苏天雨苦笑着说道。
苏晴还想安慰安慰自己的父亲。
任子阳突然开口说道:“我有办法让您的身体好起来。”
任子阳感觉自己在不说话,就要被憋死了,他也想好好的表现表现啊,毕竟对于他来说,好像才是第一次见岳父。
“你说什么呢。”苏晴没好气的瞪了任子阳一眼,说道:“你有什么办法呀?这儿是医院,当然听医生的呀。”
苏晴就是这么个人,直来直去的。
任子阳耸耸肩,不再说话了。
苏天雨倒是很有兴趣的对任子阳说:“任哲,你有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吧。”
“爸,”苏晴忙开口说道:“你别听任哲的,他和你说着玩呢,他哪有什么办法?我觉得一定是什么跑步,游泳,撞树之类的。”
接着用唇语对任子阳说:“如果你是说跑步,游泳,撞树这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回家你就死定了!”
苏晴可不想刚给自己父亲一些希望,再泼他一盆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