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叹了口气，将剩菜都收拾起来。
等她准备好第二天程羡渊出门要用的服装领带时，已经快十二点。
她回房时，程羡渊早已睡下。
宋蕴蹑手蹑脚进了被窝，却猝不及防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揽下。
程羡渊带着睡意的嘶哑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提离婚，是因为今天看见我同事吃醋了？”
宋蕴没想到他这时候还没睡下。
她很想说，不是今天，几天前她就开始酝酿结婚的事了。
但六年感情，她总想给程羡渊留些体面，不想说得太直白。
“不是，就是觉得我们之间…太平淡了。”
宋蕴胡乱敷衍一个借口，翻身背对着程羡渊。
可他不安分的大手又在她身上乱移，显然并未察觉宋蕴的异样。
“那就是我没陪你过结婚纪念日？”
程羡渊想着自己的疏忽，一一摆出来，却都不是宋蕴心中答案。
她反应冷淡，让程羡渊也开始没了耐烦，索性直接将她压在身下。
“别，我今天不想……”
宋蕴撇着头，第一次没敢直视程羡渊的眼睛。
从前无论什么姿势，她都要确保能看见程羡渊那张脸。
仿佛只有看着他，才能心安。
但如今宋蕴知道了他和许雁的事。
谁知道这几天在外面，程羡渊和许雁都做了什么？
宋蕴洁癖严重，精神洁癖更严重。
就算对面是程羡渊，她也做不了这事。
宋蕴的抗拒，让程羡渊更为恼火。
他没有多余废话，直接扯开她单薄的睡衣，动作粗暴肆意。
宋蕴知道自己挣不过他的力气，索性咬着唇逼自己不发出声音。
嘴边揉得稀碎的呢喃，在意额色盅轻慢旖旎。
除了新婚之夜，今晚是程羡渊动作最粗暴的一次。
宋蕴不由得想，程羡渊的演技也算好了。
对待一个自己不喜欢的女人，还能伪装温柔三年。
自己也算值了吧？
这一次程羡渊折腾得格外久。
直到后半夜结束，宋蕴累得澡都没洗，昏昏沉沉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的时候，程羡渊已经出门上班，她才抽空去洗澡。
昨晚程羡渊动作太粗暴，宋蕴皮肤又白了，现在身上密密麻麻布满了青痕。
她看着镜中自己眼下两片青黑，心里莫名纠结。
从嫁给程羡渊开始，她就从未想过会离婚。
更未想过，自己主动提出离婚，程羡渊都不同意。
昨晚那一战，两人算是彻底脑浆了吧。
想到这，宋蕴心里还是莫名发堵。
浴室外手机铃声响起。
宋蕴急忙擦干了手出去接电话。
接通后，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声音，她唇角的笑愈发洋溢。
哥哥出狱的文件批下来了。
已经确定了，三个月后，哥哥就能出狱了！
她还以为程羡渊不会再帮她的……
这个消息一传来，瞬间打消了宋蕴心中所有阴霾。
看在哥哥的份上，她不想也不敢再和程羡渊僵持下去。
犹豫过后，她拨通了程羡渊的电话。
“我哥哥的出狱文件批下来了，我做一顿大餐庆祝一下，你今晚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