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回到房间收拾好东西，她的东西不多，房间里很多东西都是程羡渊买的，她不打算带走，属于她的东西，一个箱子就足够了。
收拾好了东西，她提着箱子准备出门。
张妈见状，不明所以。
“太太，你这是干什么去？”
她回头对张妈笑笑，“这段时间多亏了您照顾，我要走了。”
“走，去哪？”
张妈错愕，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双平时总是笑眯眯的眼睛此时睁大了几分。
她正想说什么，只觉得旁边似乎有寒光投递过来。
她愣了一下，心中有所猜测，回头看去，果然见到程羡渊从外面回来了。
他看上去还算平静，也是，之后他就恢复了自由，可以跟许雁一起双宿双飞了，此时应该巴不得她赶紧从这里离开，免得碍眼。
“先生……”
张妈似乎想说什么，不过看到对方只是沉着脸，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宋蕴看了他一眼，将箱子放在了他面前，“要不要检查一下？”
她语带讥讽。
“带上你的东西赶紧走。”
他径直上楼，看都没看她一眼，这反应当真是决绝。
如果说之前她尚且有几分留恋，那现在已经荡然无存了。
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了程家，一时之间不好找好点的房子，她就先在舞蹈团的附近随便找了个小公寓住了下来。
这公寓跟程羡渊的房子自然是没法比的，房间很小，甚至所有面积加起来都没有以前的一个卧室大，房间里只有午后才能见到阳光。
可是她却觉得很好，这是她一直争取的结果，以后她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比起这个，其他都算不了什么。
她轻轻松了一口气，把东西简单收拾一下。
却说程羡渊这边，他不过刚刚领过离婚证，奶奶那边就打来了电话。
不得不说，平日里她总是一副悠哉悠哉，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可消息还是挺灵通的。
“奶奶……”
程羡渊接通了电话，话还没说出口，对面就是一阵劈头盖脸的指责。
“你这个傻孩子，宋蕴那么好的姑娘，你怎么就突然跟她离婚了？不行，赶紧过去找她，这婚不能离！”
奶奶语气很是着急，一直催促。
他有些无奈，只能捏了捏鼻梁，声音还算平静地回答道，“已经领过了。”
电话那边想也不想，“再领个结婚证！”
他嗤笑，“奶奶，这证领的这么随意吗？领不了！”
“你你你……”
奶奶气的不轻，电话那边传来了一阵笃笃声，好像是用什么东西在地上敲击的声音。
“你这是糊涂啊，好好的一段婚姻，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你怎么就这么随随便便就给放弃了！”
奶奶闹心不理解。
他只是沉默，毕竟奶奶的脾气他也知道，多说无益。
等她的情绪过了之后，哄一哄应该就没事了。
毕竟事已至此，挽回已经是不可能了。
“是不是她？”
奶奶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质问。
“是那个许雁对不对？”
奶奶语气笃定。
他仍旧沉默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