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青狐都为之一惊,心下大感不妙。
丛梦立即扯掉遮眼白纱,目光如刀,她的双眼竟由于强烈的愤怒红芒大盛,甚是骇人,不禁让我心头一凛。
丛梦飞速扯出腰间玉笛,然后便以极其快的速度劈向青狐,即便青狐已经十分灵活,但依旧躲闪不及,背心猛的吃了丛梦好几记,当即疼的他呲牙咧嘴。
丛梦玉箫在手,耍的招式及其凌厉且招招狠辣,下手不留一丝余地,想必是真的恼了。
“小玉,救我啊。”青狐几近哀求着吼道。
我见状立即脚底聚气飞了过去,就在那玉笛要落在青狐的耳畔之时,我奋不顾身的挡了上来,我以为她不会对我下手,或者至少会对我留些情面。
可是我想错了,她好像连我要一并教训,也或许是她收手不及,我的后心挨了丛梦重重一击。
我“哎呦”一声,直接被她打进旁边的湖水里,背心火辣辣的疼着。
可我明知自己做错了事,也不敢恼她。
等我从水中出来,丛梦已经住了手,她那满是恨意的眸子正噙满泪水的凝望着我,下唇微微嘟起并轻轻的颤抖,写满了极尽的委屈。
“如果不想做,就不要随便许诺,因为有的人单纯,她会信以为真。
她本以为你对她的感情是一样的,但是,她只会傻傻的在那里等着你,呵呵,最后等到的,确是某人的满不在乎和弃如敝履。”
随即,她擎着玉箫的手垂下,极尽失望的冷冷的瞥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她这话问的我竟一时语塞,我想了一会,然后回到道:“我……不讨厌她。”
羽儿仿若无骨的手g上了我的脖子,柔媚的声音贴了上来道:“哦?你占了姐姐清白的身子,难道不打算喜欢她吗?”
“羽儿,你知道我心里是有人的。”
羽儿定定的望着我,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好吧,诺,你的家书,好像是晴姑娘捎给你的。”
羽儿递给我一封书信,听说是晴儿寄来的,我便一把抢过书信,开心极了,但我还是赶紧先检查了一下信有没有被拆过。
还好,封闭完好,我冲羽儿狡黠的一笑嗔怪她怎么才拿出来,我都想si晴儿了。
羽儿无奈的摇摇头说道:“看来在你心里还是晴姑娘最重要啊,我们家梦梦怕是没戏了呢。”
我哪里还听得进去她在叽里咕噜说些什么,可当我满心欢喜的打开信时,我的表情却凝固在了脸上。
羽儿见我脸se不对,忙问我怎么了,见目光呆滞不回答,随即抢过信笺,我没有心情和她闹着玩了,只是怔在那里任由她将信抢夺了过去。
羽儿读完信感慨道:“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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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醒来,我居然睡在羽儿的床榻,我赶紧检查一下衣衫,还好是完整的。
大概是昨天受了很大刺激,我是晕过去了吗?为什么一下子就断片了呢。
我,又想起了晴儿的信,心中不免一阵ch0u痛,回想起上面的一字一句,句句诛心:
"小玉,不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永远ai你。
我要结婚了,江家老太爷坚决不同意我的悔婚,你也知道,江家和我们家联姻是看中了我们家在b市的庞大势力,对于此,江家势在必得。
我母亲身中的雪狼之毒已经很严重了,再由不得我任x了,而经过我多方查证,确实是只有江家的祖传之宝-血灵子能够彻底治愈雪狼之毒。
我本来想发动堂内的势力将‘血灵子’抢过来,可你知道,江家的势力仅次于我们家,而且那是江家的祖传之宝,怎么可能放到容易抢夺的地方。
如若再战只会掀起整个城市的腥风血雨,两败俱伤,如若弄巧成拙,付出的代价将是为了我和哥哥付出了一切的母亲的生命。
她年轻的时候为了养育我们吃了太多苦,受了太多委屈,她为了帮我们兄妹巩固势力,让我们过不受欺负的生活,才去做帮派老大的夫人。
她宁可自己一人独自饱受继父的凌nve,所以那个时候的我才发誓,不管多苦多难,都要帮妈妈守护那份她辛苦打拼多年事业。
但是后来我认识了你,ai上了你,这让我坚守母亲的那份决心动摇了。
我甚至能为了你做到和我妈断绝关系,放弃庞大的家产和所有的地位,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但那是在我妈还活着的前提下。
可现在是她的生命受到了威胁,作为nv儿我不能置之不理,所以小玉,我不能那么自私,你能理解我吗?
江家提出为我妈妈解毒的条件是,我必须和江逸晨结婚,当我们的孩子出生的那一天,就是江家为我母亲彻底解毒的那一天,不然我母亲活不过一年,而且现在她每晚都在忍受着狼毒之苦。
外面的虎狼一直在虎视眈眈我们家的地盘,现在母亲年龄大了,又有毒在身,撑起天门堂已经力不从心,亟待我回去解决堂中事务。
所以我现在只能先回来天门堂主持大局,后天我就要和江逸晨完婚了,但是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完成。
等我一处理完手头上的事,我就和逸晨去琼山完成答应你的事,我会尽快联络你,永远ai你的晴儿。"
我看了一眼写信的日期是几天前,晴儿,就在昨天已经和江逸晨完婚了。
信纸上有褶皱,有些字看起来很浅淡,像是被水渍泡过,我知道,她写这封信的时候,一定哭了,就和现在的我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他们的孩子这几个字,b正午的yan光直s还要刺眼,心里就想被cha了万枚钢针一样痛着。
我记得我看完信以后就晕倒了,至于怎么来到了羽儿的寝g0ng,我就不知道了。
我一夜没回,估计丛梦会知道我在这里的吧,我g嘛担心她知不知道,她才不会管我的si活。
也不知道此时羽儿去哪了,看天se还没完全亮起,她一向起的这么早吗?我绕过门口的屏风,才刚刚迈出了屋门,便被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