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夏咬住下唇,在主子面前,她哪里敢有什么情绪。
见她不语,宋溓蹙了眉头:“如今爷问话,你便沉默不语,以后岂不是要无视爷了?”
青夏暗叹了口气,她的话不知说的多明白了,她不明白,大少爷今日这些话究竟是让她做什么?
“大少爷,奴婢不知您究竟所谓何,奴婢蠢笨,您不妨说明白些,好过叫您瞧着奴婢蠢笨的样子生气。”
说明白些,他要如何才能说的明白?
宋溓被她问的有些烦躁,他不喜她这样无波无澜的模样,明明在莲睡居,初来目安院,她是那样主动,温顺,像只小猫儿一样。
如今她守着这条界限,是思量着要同自己划清干系呢。
“爷要你……”
青夏讶异,眼里的惊诧愈来愈深,而话到一半的宋溓却像是说不出口,烦躁的回了自己的桌案,看了她好一会儿,那眼里的挣扎,自恼化作一根内刺,叫他自己难受的紧。
“你下去。”
青夏求之不得,欠了身忙就退出去了。
她走后不久,喆友被主子的声音叫进去,方才见青夏姑娘满面愁容的离开,就知这里面怕是不好了,果不然,一进这书房,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喆友长了几个心眼,恭敬的伺候。
“这个青夏如今是越发恃宠而骄了,你去好好教教她规矩。”
喆友呆了一瞬,明明这两天都还好好的,大少爷看她的目光也不像是要发难的样子,可怎么就一个上午,就到了要规训她的地步了?也未曾听到这里面争吵啊!
思忖了片刻,喆友说道:“奴才多嘴问一句,是需要教哪方面的规矩?青夏姑娘可是犯了什么错?”
恃宠而骄?到底谁宠她了?
宋溓黑了脸:“确实多嘴!”
是啊,找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如何罚得?
喆友是大少爷的心腹,自小同大少爷长大,自认是了解大少爷的,有些话当着主子不敢说,可这些年不敢说、不能说的,他也做过不少,此刻也不在乎多关心一些会打听到什么秘辛来。
“奴才见您这两日同青夏姑娘极好,您是有何不如意,要寻她麻烦呢?”
“谁要寻她麻烦?”宋溓蹙眉。
喆友愣了愣:“若不是故意寻麻烦,何故要借口规训?大少爷,青夏姑娘很不错了,若真有何处令您不满,打发了就是,您这样倒是挺莫名其妙的,只怕就是让姑娘挨了罚,心里也摸不清门道,将来再犯,岂不是没个头了。”
宋溓:“……”
好,现在成了他莫名其妙了。
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