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初淡淡地看向老夫人道:“确实是三十两银子,当初说五百枚铜板,是担心你心疼钱,舍不得穿。”
“我就说冯府不可能只有账面上的八十多两银子,你定是把其他的银子都藏起来了!”柳云儿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冯言道:“言郎,你看看她……嘴上说着要把冯府的管家权给我,其实根本就舍不得放权。”
冯言皱眉看向沈初初道:“说吧,其他银子在哪儿?你这招欲擒故纵倒是用的真好,嘴上说着把管家对牌都给了云儿,其实真正赚钱的都握在自己手里了。”
沈初初听着冯言的话,一个没忍住,直接笑了出来道:“冯言,你是不是来搞笑的?我嫁入冯府之前,冯府是什么样子,难道你不知道吗?你们冯府名下可有什么房产庄园商铺?除了这座宅子,你们应该是什么都没有吧?哦,对了,我名下倒是有些房产庄园商铺,可那是我的嫁妆啊,我与你好的时候,拿我的嫁妆赚来的钱,给老夫人买身衣服,不算什么,可现在我们要和离了,你也让我把管家权交给柳云儿了,我可没有听说,还要把正妻的嫁妆也都交给妾室的。”
冯言听着沈初初的话,皱了眉头,转头看向自己的母亲问道:“母亲,她说得可是真的?冯府当真除了这座宅子,一点其他财产都没有了?”
老夫人有些尴尬地看着冯言,声音喏喏道:“这……原先早些时候是有点的,但你父亲去世的早,我一个人要拉扯你们姐弟三人,哪有精力管那些铺子,再说我也不擅经营,索性便将那些铺子都变卖了,后来你跟着先生学习……又当了太子侍读,少不得要买笔买纸买墨的,穿的也要体面些,这一来二去的,确实也没剩多少银子了。”
“言郎,下午的时候,我去问过了……”柳云儿伸手轻轻地拽了拽冯言的袖子道:“那淮扬楼的菜,不说好的,简简单单一桌就要二三十两,定十桌便要二百多两,那云想阁的衣裳,一身便要三十两,府里几个人加起来又是二百两,还有那孙家班,唱一出戏便是十两,若是唱五出便是五十两,这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也要的五百两银子……咱们……怕是拿不出这么多银子啊……”
她的话音刚落,老夫人和冯言的目光便都落在了沈初初的身上。
沈初初一脸淡定地回望着他们道:“看我做什么?”
老夫人朝着她笑了笑,态度和蔼道:“初初啊,要不这五百两你先垫上?毕竟你们二人现在也没有和离呢,是不是?不管怎么说,言儿现在还是你的夫君,我还是你的母亲啊。”
“老夫人,这怎么能叫垫上呢?”柳云儿也赶忙附和着道:“姐姐和言郎还没分家呢,姐姐对您的好那是有目共睹的,她都愿意给您做苏绣的衣裳了,还一做就是好几套,想来这五百两银子对姐姐来说应该不算什么吧,为了您的六十大寿,姐姐定然是愿意的。”
“你说的是,初初啊,就是跟我一样嘴硬心软。”老夫人转头看向沈初初道:“那就这么定了吧?我的六十大寿还是由初初来操办,账就从初初那儿走,至于纳妾一事,就还是走冯府的账吧。”
冯言也看着沈初初道:“沈初初,若是你答应的话,我可以对你既往不咎,今晚也可以去你院子里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