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霜辞眼角被激出来泪蹭在晴的脖子上,他低低地唤着晴。无意识的,像找到窝却爬不进去小兽。乖得不行。
他唤一声,晴应他一声。
直到许霜辞平复下来,又忍不住往晴怀里窝了窝。
午觉就这么倚着自己最亲近信赖的人睡着了,许霜辞梦都是美梦。
他在晴筑起的巢里,感受到前二十年从没有过的安全感。
他要晴陪着,要跟他过一辈子。
两个互相依偎着的人呼吸同频,晴拉着毛毯按照许霜辞的习惯盖住一点他的肚子,然后下巴抵着他额角也打起盹。
夏日里,洞中还是凉快的。洞口的风吹进来,扫过交缠在一起丝。
白日更长。
晴被许霜辞带得,睡午觉也成了习惯。
午睡醒来,外面太阳也晒。
许霜辞将跑得漫山遍野的红羽兽唤回来,又喂了点地里老了的菜叶。
红羽兽幼崽现在也是半大了,许霜辞看着他们一扇就能起飞的翅膀,对翻身草叶的晴道:“小的也该剪一下翅膀了。”
晴:“晚上剪吧。”
看着许霜辞晒红的脸,他道:“回山洞,外面热。”
许霜辞注意到他领口那点明晃晃的褶皱,立马别开眼道:“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山洞,许霜辞将之前自己穿过的那几件毛背心拿出来。
看了一眼晴,他想,晴现在除了出去鲜少保持兽形。现在给他做毛球,总有些错乱感。
不过答应他的拖了这么久,也该做了。
毛背心都洗过,他冬天当里衣穿,春天当褂子穿,都洗得破破烂烂的。
做球的话,许霜辞直接将背心拆开,里面的毛毛扯蓬松了再像做羊毛毡那样一圈一圈扎球。
沙沙的声音听着很治愈,也很熟悉。
晴勾着藤椅转个弯,对着兽皮上的许霜辞。
他坐下去,手搁在扶手上撑着自己的下巴。
一袭蓝色的飘逸长衫,长至腰的白,极为俊朗甚至有些雌雄莫辨的五官……
许霜辞在心中暗暗评价——
有点像民国时期做生意的商业大佬。姿态虽闲适,看着好像容易亲近。但气质疏离且冷淡。
就是云淡风轻瞥过你一眼,那冰蓝色的眸子也能让你下意识害怕。
许霜辞以前还以为他穿上衣服会内敛得近乎斯文,像个文人,但现在看来他估摸错了。
晴身上还是有一股强势的。
他会争斗,会抢夺。骨子里藏着占有领地,争夺食物的欲望。
长相明明清冷,性子有温柔但也凶狠霸道。矛盾却致命吸引人。
许霜辞戳着手中毛团,眉眼一弯。
哦,还有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