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度日得在岁安城,吃喝玩乐一应俱全。
叶家一大家子人眼巴巴等了大半个月,一直到春收结束,也没等到一根野鸡毛,宁岳从那天早上出去后一直就没回来。
叶雷气的把宁岳的包袱扔到院子里,里面的衣服散乱一地,本想再踩两脚,可见那么好的料子,他又下不去脚。
宁秋娘见状,连忙捡起衣服,不高兴地说:“你干什么呢?”
叶雷怒火直冲天灵盖,他抢走宁秋娘手里的衣服,吼道:“那个傻子不配穿棉布料。”
说完转身跑去叶老娘那,他喊道:“奶奶,我要穿棉布衣,你帮我改大。”
宁秋娘措手不及,反应地来忙怒道:“这是阿岳的衣服,他就带了两件回来,改了他穿什么?”
叶雷比以前更胖了,想要他能穿,两件改一件是必然的。
叶汉生冷着脸,训斥道:“乱叫什么,不过两件衣服,那憨子吃我家住我家这么多年,拿他两件衣服怎么了?”
宁秋娘的肩膀下意识地缩一下,随后又挺起胸膛,外强中干地说:“我在你家做牛做马这么多年,早就抵了我娘俩的吃喝,去年春收你们一家都不知道吃了多少阿岳抓回来的野味。你躺床上不得动时,寒风腊月天里阿岳去抓鱼给你补身体,你亲生的儿子都抢你吃的。你现在能动了,就开始看翻脸不认人了?我告诉你,你这个破家我还不愿待了,现在就和离,明天我就跟阿岳走。”
叶汉生早就受够了宁秋娘动不动拿和离、出走说事,他目露凶光一巴掌向宁秋娘扇去,只是不知道怎么偏了力道,整个人噗通跪在宁秋娘面前。
宁秋娘吓的连退三步:“你、你、你、你干、干什么?”
随后眼皮一抬,见宁岳站在院子门口,忙绕过叶汉生小跑到宁岳身边,小声地说:“你等会儿再进去,我感觉他不对劲。”
“好。”
宁岳说完,真的站着没动,他看向宁秋娘,说:“帮我衣服拿出来,我去石头家洗个澡,把身上衣服换了。”
宁秋娘很尴尬:“你这衣服干净的很,不需要换。你以前连块破布条都能穿上半月不换,这时候就别讲究了。”
宁岳静静地看着宁秋娘,神色冷淡:“衣服被叶雷拿走了?”
叶汉生跪的生猛,两边膝盖钻心得疼,疼的他一脑门的冷汗,他咬牙站起来。
闻言,骂道:“拿了又怎么样?白吃白喝我家这么多么年,现在赚钱了也不知道孝敬家里,叶雷是你兄弟,穿你件衣服怎么了?”
宁岳眼神淡淡的,看着愤怒的叶汉生半响儿,转身离去前,说:“那衣服他穿了不合适,必须还给我。”
他这次回来待的时间会久些,庄仁一时兴起,找人给他衣服上绣了公主府暗卫的联络标志。说是有这个标在,好接头,说不定会有别的暗卫来找他杀|人|放|火什么的。
宁岳没当真,标志绣的毫不起眼,且杂乱无章,一般人不会想到那么多。
可叶雷穿也真的不行。
叶汉生气的一口气差点撅过去,站在院子里大骂宁岳白眼狼。
宁秋娘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受气,一转身跑了。她要把叶雷抢宁岳衣服的事说给全叶家村人听,到时候看好面子的叶汉生还敢不也打她。
宁岳在石头家洗了澡,穿着他的旧衣,有种贵少爷落难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