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才动了几日土,老天就降起了暴雪,而且稀奇的是,坡下一切如常,坡上眨眼就成了冰天雪地,没来得及跑的匠人都被冻在了里面。
守备连忙派出手下,进去破冰救人,结果进一个、冻一个,进两个、冻一双……
“真的假的?!”刘副把总若有所思:“难不成,是冰祖被惊动,怒显灵了?”
“谁说得准呢!”郑把总道:“那守备也是这样想,赶紧叫人准备祭品,自己叩拜请罪。你说玄乎不,登时冰雪全无,就连那些被冻住的,也都活下来了,没一个折损!”
刘副把总听得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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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却心想:这郑把总武艺不知道如何,倒是个讲故事的好手,不过么,此地要真是这么神验,只怕人人都要赶来祭拜冰祖了,又怎会等闲见不到半个人?
刘副把总到底是整日办案的,有些脑子,很快也觉察出不对,笑道:“郑头儿这样说,我倒不信了。我知道,郑头儿家里是坐望城数一数二的大族,说到见识,我是拍马也赶不上的。只是你这个牛皮、嗯……恐怕稍微吹过了头。”
“怎么?”
刘副把总说出自己疑问,与沈成想的差不多。
“嘿,我就知道你会这样问!”郑把总似乎很爱卖关子,得意道:“我后来也觉得不对,这样问过我家老太爷,你猜他老人家怎么说的?”
“我可猜不出。他老人家怎么说?”
“我家老太爷呀,什么都没说,”郑把总用手指了指头顶,“他只是这样来了一下子。”
沈成和刘副把总都明白了——和乾阳殿有关。
郑把总便继续讲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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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不但永冬京,就连乾阳殿也派来了大人物,似乎也没能调查出什么结果。
再后来,就有流言传起来,说这里有暗族魔头残留的邪气。老百姓对魔头怕到了骨子里,也就没谁敢来了。还敢来的,多半是知道一点内情的。
其实暗地里,每年的煮冰节那日,历任坐望城守备都要会同乾阳殿神官,到这里吊入活牲,检查甬道。
据说多少年来,每次放下去,结果都是只剩下空索。
刘副把总道:“原来如此,那我可要在心中好好拜拜。”说着,还真闭上了眼睛。
“哈哈,”郑把总大笑起来,又突然打住——他才想起来,自家老太爷叮嘱过,他是长孙才能听到这件秘辛,一定要守口如瓶,结果他却一篓子都抖了出去。
郑把总暗骂自己鲁莽,讪讪道:“到底是不是冰祖护佑,也没谁能说得清。总之,不在此地动土,不进入那条甬道,就不会有事。”
两人又继续聊些别的,坐等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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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阵子,几名兵卫陆续回报:没什么现。
又过了阵子,驱獒的兵卫也回来了,说贼人很狡猾,灵獒跟到暗沟就失了方向,只好回来复命。
沈成听得愁,心想:我又该从何找起呢?
就在这时,灵獒不知现了什么,对着一根石柱狂吠起来。&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