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刘副把总闪到一边,度快极,就像惊弓之鸟。
金昆却掷出铁盾,正正击中了他。
“嘶”的一声,铁盾如同摧枯拉朽,撕破了刘副把总护身风盾,余势不减,又击中他胸膛,打得他口吐鲜血、噔噔噔地退了几大步。
好!沈成暗暗喝彩:这招飞盾时机卡得极好,刚好赶在了刘副把总停下脚步、道力暂时接不上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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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副把总坐倒在地,眼睁睁地看着金昆冲出包围、向东边飞奔而去。
几个小头目大呼小叫的,纷纷拔腿追击。
只是金昆这么勇猛,任谁都有点心惊肉跳,又见郑把总没挪地方,于是都看着他,脚下是追两步、退一步,再追两步、退三步,没人敢真的追上去。
郑把总心中也有点怯了,抢到刘副把总身旁,查探一番后,知道钢盾在击碎风盾时,威能被抵消了大半,刘副把总没有性命之忧。
“咳、咳,”刘副把总抹抹嘴角的血,恨恨道:“好小子!”
有个小头目叹道:“大伙与贼子恶斗了半天,都尽力了,才让他逃掉的,却怪不得大伙!”
另一个编排道:“贼子阴险得很,看上去是正武徒,却能用得出斗辉,可见是隐藏了修为的,只怕是实打实的正武士。”
刘副把总暗骂:放狗臭屁,那砒人吃饱了撑的,才会去隐藏修为,难道还有人喜欢受伤?
但他也很清楚,这是在给大家找借口,便连连点头:“老章说的在理啊,疑犯确实狡猾,想拿下此人,怎么也得出动正四品以上的高手。”
郑把总心领神会,顺水推舟道:“现在刘老兄行动不得,总要有人照料,大伙分则力弱,就算追上去,也奈何不了贼人。”
又指着地上金昆的血迹道:“今日生大案,城门早都关了,这厮只能藏在城里。要我看,索性回去禀明大人,多出动些高手,再点上几头灵獒,循着血迹追捕贼子,才是正经。”
众人都赞郑头儿英明,便将刘副把总等伤重的架起来,驮到马背上,又有人抬着奄奄一息的灵獒,一队人灰溜溜地,返回守备府上报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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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成在金昆成功突围时,就追了上去,心中既有些庆幸,又有些佩服。
庆幸的不用说,当然是金昆没被官府拿住,自己少了许多烦恼。
佩服的则是,这金昆不但武勇,还很有智谋。
他显然早就想好了对策,那道卷倒他的风阵,只怕他不是躲不开,而是有意卖的破绽。
他知道灵獒鼻子历害,就故意倒过去,一脚踢废了灵獒。
他知道风修身法最快,就扔出盾牌,把刘副把总打伤。
没了灵獒和风修,官兵就很难追踪他。他的真正目的,其实不只是突围,而是还要解决掉后顾之忧。
另外,看他后面的架势,应该是师父提过的狂暴?没想到他还有这本事,按师父所说,能施展狂暴的少之又少呢。
沈成一边寻思,一边紧缀金昆背影。
只是金昆度奇快,竟然把用了冰行术的沈成越落越远,想是他狂暴后,身体潜能全被激了出来……&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