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松客先问王妃:“王妃想必知道,这天下的大势、各国的根本,主要在于镇国鼎器?”
王妃道:“琪琪格听说过,咱们西寒国的镇国鼎器叫‘天蚕冰衣’。据说只有冰法尊才能祭用,因此老国尊对于西寒,就像俄斯哈特山撑起了天空。”
铁松客点点头:“王妃见识已经不错了。确实,老国尊是西寒唯一的冰尊,执掌着天蚕冰衣。但是王妃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哦?大师能否细说下?”王妃问道。
沈成、松针子也热切地望着铁松客,等待解释。
铁松客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当今国尊比他还要老很多,大限能支持到何时很难说,因此有没有继承者,关系到了国家存亡。又问王妃是否听说过,这修者要想晋品、翼资是最重要的。
王妃说自己本来一无所知,但是爱子卡在晋四品后,她便问过护卫杜嬷嬷,多少知道些。说到爱子的遭遇,她表情又黯淡起来。
“儿子自从得到师父点醒,”沈成连忙安慰母亲:“方知天生我材必有用,今后断不会再让母亲担心了。”
“成儿本来是不世出的天赋,结果却无法吸纳冰精,这事老夫也弄不明白,只能归结为天意。”铁松客也宽解道:“不过王妃尽管放心,老夫断定,成儿将来在器道上一定会大有作为。”
王妃苦笑着点点头。
铁松客继续讲解翼资:“这翼资啊,无论哪个修者,五品时道星都有九翼。每次晋阶、蕴生新星后,星翼都会减少。剩余翼数越多,下次晋大品的机会就越大。”
松针子便有些洋洋得意,炫耀道:“就好比我吧,现在还有三翼,按我师父说的,过几年就能晋王咧!”
王妃听得一喜,又问:“那果院主呢?”
松针子笑道:“果儿可比不了我,他只剩下孤翼,这辈子怕是不行了。”
“不错。”铁松客道:“这晋级越往后,所耗的星翼就越多。孤翼二品晋一品,老夫还没听说过,至于孤翼一品晋尊品,自然就更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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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松客捻着长须,又问:“王妃,你夫君惊才绝艳,曾经是少尊的不二人选。他的‘翼资’,可是西寒的一件大秘密,只怕就连你都不清楚吧?”
王妃道:“琪琪格确实不知。”
铁松客感慨道:“西寒以冰属鼎器护持国运,国内本来冰修众多。然而这百余年来,国运不昌,冰修中能晋入王者的少之又少,而晋王后、能余两翼以上的,竟然只有你夫君一人。”
“我的个咣当!”松针子讶道:“那‘寒冰脸儿’这么厉害?晋王后还能剩两翼?!”他听铁松客说过,他自己将来晋王几率虽然不小,但是最多也就能剩下孤翼。
王妃笑笑,沈成面无表情,都当作没听到松针子这话。
“我的傻徒儿,这么不懂事,”铁松客责备道,“王妃就在旁边坐着,你怎么好这样称呼人家的夫君,还屡次三番地?”
松针子吐吐舌头,道:“我是实话实说么。”
“呵呵,可惜你说错了,”铁松客摇头道:“师父说的是两翼以上,可不是两翼。”于是对王妃道:“你夫君晋入王阶后,还剩下三翼!”
松针子大瞪双眼,哪里肯信。
“不想朝中出了大内奸,”铁松客叹道:“与东寒国里应外合,谋划出二十年前那场长白关大战……”&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