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屋空间大,把骆子舒主卧的东西移出来,其实也是井井有条的放着,骆言卿一开始是没打算打理的,这次竟然机会摆在面前来了自然是得来敛点,不然实在辜负了人送上门的心意不是?
于是骆言卿扫视一圈,芊芊手指一指:“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她指的是一块墨石、还有一个鱼嘴长颈罗兰瓶,还有一把古筝,又随便指了下:“还有这个玉台。”
“就这些了,虽然二妹妹大度,但我也不能把二妹妹所有东西都拿走了,实在是谢谢二妹妹,听芝,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搬走吧。”
“是。”听芝动作利落的就将东西收走了。
“大姐姐。”骆子舒一看忍不住着急的喊出来:“大姐姐不再挑下吗?那几样都是都太普通了,对大姐姐也没有什么用处,也是我用过许久的东西了,大姐姐还是挑几样新的吧。”
“没事,我这人不喜新厌旧。”
骆子舒:……这喜新厌旧什么时候是这个意思了。
骆言初看了眼说:“没想到二姐姐如此大度体贴的,对长姐如此大度,之前是言初言语过激了,二姐姐不愧是京都贵女典范。”
骆子舒维持微笑:“应该的,都是姐妹,言初弟弟不误会就好。”
于是,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兄妹两带着她的东西离开。
“眼皮浅的果真是眼皮浅,好东西都不会选,真是……啊。”绿翠在旁边冷哼嘲讽,话还没有说完就
被一巴掌打在脸上。
“本小姐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这么愚蠢,她不会选好东西,她可会着呢。”骆子舒觉得自己被戏弄了,但也还有自己这丫鬟的功劳,让她十分气愤。
那几件东西可是她所有东西里面最珍贵的,还是花费不少心思得来的,就这个蠢货觉得不是好东西。
她眼底十分阴沉,觉得这骆言卿当真不一样了,而且她怎么知道那些是她最好的东西?难不成是运气好?
毕竟刚刚看她神色淡淡的样子,似乎没怎么上心的随手一指。
想着就十分肉痛,不行,她得想法子去拿回来,现在去要,实在是太损她形象了,也不能她自己去。
“把东西给我收拾过去,回去再去领罚,真是个蠢货。”她看一眼绿翠,更是厌恶。
这绿翠原本只是个二等丫鬟,奈何她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一个生病了一个去她妹妹那边了,不然怎么会只有她这么个蠢货,害的她下不了台阶丢了珍贵的东西。
骆言卿占了她的院子,她就暂时到骆子琪的院子住,毕竟他们现在一致的想法,就是把骆言卿哄到她乖乖嫁人为止。
只是她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摔东西的声音,顿时眉头一皱,眼底更不耐烦了。
她走进去,就听到骆子琪在骂丫鬟:“让你把镜子给拿出去,没听到吗?这点眼力见都没有,给我滚出去跪着。”她披头散发,再加上脸上的伤痕,显得几分可怖
,骆子舒心中不适:“子琪,这是怎么了?”
“姐,你来了,怎么样?把那骆言卿给赶出你的院子没有?”骆子琪过来一脸期翼的问。
骆子舒心中更不舒服,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那是母亲安排的,而且大姐姐身子骨不好,她喜欢她就住着,她心中有不满,也算是对我们家做出贡献了,让着她些没什么,你别想这个了,好好养伤才是主要的。”骆子舒一副大度温柔的样子。
加上本就长的柔和没有攻击力,让骆子琪越看越心疼,气愤自己如此出色的亲姐姐,那骆言卿一个孤女,凭什么心中有怨气,能代替姐姐做忠妇,是她的福气好吗?不然凭借她只配嫁给肮脏车马夫。
“姐,怎么你也这么说,这本就是她应该做的,她凭什么有怨气。”
骆子舒何尝不是这么想,但谁让那骆言卿现在横起来了动不动就要死要活的呢。
“子琪,这些你不用管,现在你的任务就是好好养伤,不然姐姐看到你这样,心中也十分担忧。”要是这脸好不了,以后骆子琪就废了,她可不想多个负担,骆子琪以后嫁个好人家对她才是帮助,而不是成为一个毁容了的人,以后成为别人嘲笑她的把柄。
当然,这个好人家,也绝对不可能好过她就是了。
“姐,都是骆言卿那个乌鸦嘴,都是她之前诅咒我,我才会摔了,她是个灾星,你不知道,自从上次娘亲
去见她后,家里的几家本来生意不错的店铺都出了问题,绝对是因为她这个灾星害的,说不定她落在水里被什么孤魂野鬼上了身,现在来祸害我们的呢。”骆子琪眼底满是憎恨。
她每次看到自己脸上的伤痕,就觉得十分愤怒,都是骆言卿。
只是她猜中的大半的话骆子舒却没有信,骆言卿现在是诡异了些,但也不至于有这样诡异的能力,只觉得她是受伤了开始胡思乱想了。
“娘亲那边出了事?那我先过去看看,你好好养伤,我之后再过来看你。”骆子舒看一眼骆子琪的脸就觉得不适,当即抓住机会离开了。
一去骆何氏院子,就看到长衫男人灰头土脸的小跑出来,她认得两个,是铺子的管事,因为能力不错算是骆何氏的得力助手。
“杨管事,你们这是?”她拦下询问。
“大小姐。”在骆家众人包括下面的人,都是将骆子舒看做嫡出长女。
被喊做杨管事的和左右两人对视下,还是开口:“刚刚夫人因店铺营业的事动了怒,不过这也不能完全怪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们储存的好好的米,无故生了虫发了霉,这卖出去的也有一些,因此好些个顾客回来要赔偿不说,店里的米也不能再卖了,不想给我们供应的跑马商摔断了腿,这回信说暂时送不了货,其他也一时没联系上,如今这店里都断了经营。”
“我那边布匹也是,之前
验货的时候都是好的布匹,没想到刚卖出去的几批云丝绸缎,贵客买回去做了衣服没想到当天晚上过敏了,这不把我们告去了京兆府尹要问我们责任呢。”另一八角胡管事也是愁眉苦脸,毕竟生来圆滑的他在骆何氏手底下干了这么多年也是有些本事的,如今这事是他还真搞不定。
“哪家贵客?”
“是……城南礼部侍郎大人家的贵妾,听说最近格外受宠。”管事的声音小了些。